开岁抬起头,痴痴望着他上方的景臻。
他这人唯一的过人之处就是豁得出去。
当初选择进宫作仆,开岁便断了以后能做景臻的枕边人的念头。
小侍身份低微,他又是孤儿。若是上辈子,开岁还有个应天府弟子的名头,说出去也不算太难听,这辈子他就是个纯粹的仆人。
历来王女就算收侧侍,也不会看他这种地位的人一眼。宫内给皇女们做了内侍的小侍,多是继续留在宫中,等到了年岁便遣送出去。
也有几位小侍被带出去过,开岁打听了,这些小侍一开始还受宠,可当皇女们纳了正君,他们哪里比得上那些金枝玉叶的公子?下场好的会继续留在府里,不好的,也不知是死在了乱葬岗的哪一处。
开岁的打算是,这一世就跟在景臻身边做事,但不做内侍,这样以后跟景臻进了王府,身份也不会显得尴尬,能敞亮地跟在她身后一辈子。
开岁努力说服自己,可当真正见到景臻时,心中所有立起来的城墙都溃塌了。
终究是有些不甘。
这一世开岁存着私心,骗了景臻说自己是她未来的侧君,盼望景臻能因此多看他一眼。
景臻确实待他同上一世很不同,她让他贴身伺候着,平日里同他说笑,这样的情景是开岁上辈子做梦才能体会的。
他能触碰景臻,能听她说笑,这就足够了。只是他性子笨,常招景臻烦,则他更加小心,生怕说错做错。
其实景臻并未真正地同他生过气。她是这样好脾气地待他,开岁想,景臻对他太好,反倒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也许,他成为景臻侧君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妄念,而是可以实现的愿景。
但这两天发生的事却打破了开岁的美梦。
景臻待他好是好,却难有亲昵。
她待景霈却不一样,景臻自己嘴上说着景霈性格磨人,实则她是整个皇宫里最宠景霈的,不然那乖僻的皇子也不会日日都想黏着她。
昨日从凤椒宫回去后,开岁一路心如乱麻,不禁想起上辈子,景臻娶了那位正君后,对其疼爱有加,其余再好的男子她看也不看一眼,原先有的莺莺燕燕都遣散了。
景臻有多喜欢那个人,开岁最是清楚。他常忍不住想,若是他先遇到景臻会如何?是不是景臻就不会那么爱那个男人了?
景霈的出现让开岁恍然明白一件事:就算是重来一世,最先遇到景臻的也不是他,而是景霈。
所幸的是,景臻与景霈之间,碍着一道血缘的隔阂,景臻也还未将景霈看得很重。
开岁了解自个,无甚姿色,性格木讷,景臻这么多年偶尔开他一些脸红的玩笑,笑完也就完了,话语间并无情意。
开岁再一根筋,也活了三十多年,这点自知之明也是有的,
今晚景臻碰他,也是因为在存卿阁被逼得紧了,她昨个才开了欲,怎么忍得住。
开岁下了决断,就算他以后在景臻府里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又或者她根本不带他出宫,他也认了。
又在发什么呆?少女娇唇轻启,吐气如兰,她的唇挨得离开岁很近,似乎下一秒便要亲上来,可终究没亲,说了句话便退:不是说伺候我?
开岁心中一紧,他怕景臻又恼他,连忙抬起下巴,吻上景臻的耳垂。
景臻的耳朵被他一碰,整个人紧接着颤了一下。
开岁估摸着她的反应,犹豫着张唇轻咬住少女薄薄的耳廓,舌尖沿着耳朵的形状轻舔。
可怜开岁是个两辈子没被女人碰过的,却学得了一手讨好景臻的床上本事。
他刚入王府当值的时候常值夜,免不了碰上景臻与男人亲热。景臻手下的暗卫规矩严,心中再难过开岁也不能离开盯梢的地方,实在心痛时,他禁不住闭眼,可耳朵却躲不过声音。
那时景臻还未娶正君,府中只有侧侍在,那几个男子为着能讨好景臻,可谓是使劲浑身解数。
开岁苦中作乐,把能让景臻舒爽到泄出来的床术,以及景臻身体敏感的点都一一在心里记下来。
他那时还很天真,以为自己的学的这些真能派上用场,后来等景臻迎了夫郎进府,两人恩爱两不疑,他才不得不死了心。
待景臻的耳朵被舔得发烫了,开岁的唇往下滑,若即若离地吻景臻的脖子。他一手抚景臻的后背,另一手摸上她还未长起来的嫩ru。
上一世他见到景臻时,少女双ru已长成两团,后来娶亲时,景臻的rurou便更是丰满了。
开岁记着的都是府中男人如何揉捏那rurou让景臻呻yin的招式,如今景臻哪里有嫩胸让他揉?开岁懵了懵,硬着头皮,隔着衣物上下抚摸景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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