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荣得意了一晚上,第二日晨起见到秦慎还没走,特意瞅了眼他白净的领口,关心道:大少爷,还没上班呀?
她这话说得奇怪,有些揶揄在里头,但秦慎自己记不得醉酒以后的事,便权当她喝醉了也记不得,自然不解她的意思。
他点点头,抿了一口咖啡:在等你。
季清荣受宠若惊:等我?
她心里砰砰地跳起来,甚至有些紧张。
不会吧,昨日才有了些肢体接触,今日他就要
还未想完,男人沉静的声音便传进了她耳里:我预备为你恢复圣约翰大学的学籍,你意下如何?
季清荣瞳孔震了震,显然没料到,她有些无措:怎么了,忽然要给我恢复学籍?
他已经吃完早餐,只是坐着等她。他示意她继续吃饭,同她商量:你原先是圣约翰大学设计系的学生,却没念完,想来也是知晓教育的重要性。如今平日里亦没什么事情,不如去修完学位,于以后也有益处。
季清荣心里诽谤,哪是没什么事情干,只怕他是见不得自己日日同何韵一起鬼混吧。
她面上带了犹豫,做足了久居家中小女人的作派:我已经脱离大学许久,也许学不好
男人义正言辞地打断她:还未开始,怎么就泄气了?
他见她面色惶然,柔声安慰她:如今形势多变,但无论如何多读书都是有益处的。
若我学不好她小心地瞥了眼他,实在不怪她这样小心,她原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除了高中时努力了一把考上了大学,其后回回遇见考试基本都是以挂科收尾。若她届时学不好,他又啰嗦,她脑袋疼。
秦慎义正言辞:学习要奔着好的方向去学,但若实在学不好,也不必勉强,就当是长见识去的。
季清荣有了他这句话才放松下来,又觉得儿子跟爹全然不同。她此前跟着秦英华是半道辍学,他没说让她重回学校,她便也没提。然而秦慎却主动提及
她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这两年与社会脱节得厉害,便抿嘴笑着同他道谢:好,那我便去。多谢你了。
男人摇摇头,放下早已见底的咖啡,起身道:那你便准备准备,我今日去拜访校长,若是快,也许你过几日便可以去上学了。
季清荣随着他的步伐,乖巧道:好。
秦慎见她亦步亦趋的模样,不自觉心软了一下,柔声交代:今日中午便不回了,你们吃。
她追问道:那要不要送饭?
秦慎想起那日害得他住院的饭菜,手指弯了弯,摇头:不必了。
他坐在车上,望见后视镜里的女人越来越远,一直到成为一抹青色。他松了一口气,想到被他扔在衣柜里头印着红色唇印的衬衫,不由苦笑。若真叫她日日在家里,恐怕自己的想法会愈加龌龊。
秦慎动作很快,晚间回来便通知她三日后便能去上学。
季清荣甚是惊讶:这样简单吗?
圣约翰大学几乎是此时沪市的最高学府(此处为私设)了,怎么他这样容易就将自己插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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