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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客为主之后,我突然觉得陶屿这个人很是不错,毕竟我这个问题确实促狭,但他居然回答得还挺较真。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人喝大了说怀疑我不存在,还要我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我恐怕会直接甩他一个耳刮子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存在。疼痛就是存在。
我扶住他的腰,指腹擦过最醒目的那道鞭痕。他呼吸紧了一下,然后很轻地闷哼了一声,忍痛的表情那是相当动人。
我说,疼痛就是存在,所以你一定存在,那这些代表疼痛的鞭痕也就必然存在;如果我不存在,那这些鞭痕就成了无主之物,会被其他有主的鞭痕骂是没人要的野痕子,我不忍心,所以我必须认领,我也就必须存在。
他一边听我胡说八道,一边憋着笑,腰腹紧绷着起起伏伏,摸着感觉像是里头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这感觉很新奇,所以我也忍不住笑了,同时感到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些
我终于能够确定,这个人鲜活,真实,确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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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结果就是,他证明了我的存在,而我也证明了他的存在
这充分说明,一个人要自证存在确实不容易,但两个人要互证存在其实很简单。
以上两段为陶屿的总结陈词。他对自己的发言挺中意,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淡下去,只是体体面面地把上撩的衣摆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他说的没错。
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概率世界,这意味着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随机现象,它虚浮、空落、不可捉摸,所以总让人疑神疑鬼。
一个人在最孤立的时候,总能最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那明明是一种尖锐到不容忽视的存在,却难以自证,痛苦由此应运而生。
而正如陶屿所说,两个人互证存在就会简单很多,所以人才会有社交需求,想要与另一个人产生关联,然后在彼此身上留下存在过的证明。
也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个深秋,我和他会同时踏上约调这条不归路。
这一路回溯得通畅,我就神清气爽,忍不住想要夸夸他:小同志,证得好啊,这是一个很伟大的发现嘛!
然后勾起他的裤腰边缘,手一松,啪的一声,松紧带就在他的皮肤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所以为了庆祝这个伟大发现,索性裤子也脱一脱,再证明证明我们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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