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的流程走的很快,两家很快就敲定了婚期,在来年开春。
下一个春暖花开,桃花灼灼的季节,凌凌将要穿上红嫁衣,嫁给别人。
凌沉每次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心痛得不能自已。
在年节将近的时候,凌墨病倒了。
他病得很重,原本丰神俊朗的人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面如土色,才三十来岁的人,居然一夜之间好像就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京城里的大夫过来瞧了个遍,甚至开了个会诊,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讲明病因如何,只是开了些调养身体的方子,嘱咐凌家人好生照顾,就一个个摇头叹气地离去了。
凌凌看着父亲一天天地衰弱下去,急的整日泪流满面。凌沉也求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夫,甚至策马几百里路去求了外地的名医,可都无济于事。
这天,凌凌刚照顾爹爹喝完药,正要把药碗端回去,就见爹爹睁大了双眼,口中喃喃道:“以蓝,以蓝。”
凌凌看着爹爹短短时间就瘦得青筋凸起的手臂,不禁潸然泪下。
明艳的脸蛋上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流,她想,爹爹应该是极其思念母亲的,在人生病虚弱的时候,最想见的一定是最思念的人。
凌凌紧紧握住爹爹的手,回应他:“阿墨……”
她看到父亲脸上露出一抹笑,这笑容落在他枯槁的脸上,更显苍凉。
“以蓝,我做了难以原谅的错事,不敢下去见你。”
“阿墨,我不怪你。”
凌凌知道爹爹说的是什么事,她不清楚母亲若是还活着,会不会原谅爹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凌凌却从没有怨怼过爹爹。
“那就好。以蓝,我累了。”他的神色看起来疲惫至极,慢慢合上了眼睛。
“那你好好休息吧。”把爹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凌凌黯然退了出去。
是夜,凌墨便咽了气。
凌凌看到爹爹的遗体时,崩溃地晕倒在地。
凌沉虽然也伤心,但这个家现在只有他能撑着了。他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丧葬的事。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看到跪在灵前的兄妹二人均是露出一脸哀容,说上几句宽慰的话便离去了。
魏扬灵也来了,在看到他时,凌凌无神地双眼才动了一下。
她的眼睛红肿,小脸煞白,自从爹爹生病这阵子来,她担忧地整日吃不好睡不好,一下子便消瘦了下去。
那一身宽大的孝服挂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姿消瘦,容颜憔悴。
魏扬灵心疼得厉害,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当着前来吊唁的宾客的面,凌凌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悲痛伤心,借着着这场旁若无人的痛哭,宣泄干净。
众宾客无不侧目。
虽说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于礼不合。但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家结了姻亲,只等开春魏家公子就要把凌家小女迎进门了。
可谁知凌墨却突然急病而逝,这下凌家小女要为父亲守孝三年,婚期只得延后。
可世事难料,谁知道这三年间又会出现什么变故。
恐怕凌家小女不止是为父亲的突然逝世而哭,也在为自己莫测的婚事而伤心吧。
众宾客心中为这一对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唏嘘不已时,凌沉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面无表情,眼中却寒冰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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