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对我动手了。”苏娆倒是道。季珩点头,“今天下雨。”“视线受到阻碍,容易销毁证据。”苏娆却看着这车顺着泥路往县城方向,盯着不远处的河面,“涨水了,掉下去一两个人怕是也捞不起来。”“真的掉进去一个两个人,谁能知道?只要找不到尸体,就判不了罪。”季珩心里一跳。脚下陡然一个刹车。后颈跟着的丁励豪打了个喇叭,以做询问。季珩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握住方向盘的手却收紧着,“苏昕悦找了丁励豪几次,他都没有回应。我查了几天,暂时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苏娆也跟着回头看了两眼,没说话。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能抓住一点线索。季珩将苏娆送到县医院,县城里是个严院长曾经的伙计,早些年头部受了伤,早就应该做手术,可没人有把握,一直拖延到了今天。病情越来越严重,每天头疼的情况越来越剧烈。要么送出国做手术,要么就得找能够用长针的给做针灸。这二十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那边情况不好,严院长想到苏娆的本事,这才喊了苏娆过来。 住手!严传良从苏娆第一次说用长针,就已经惦记上这件事儿。这会儿再看到苏娆,还是忍不住再问两句,“真能行?”说完,都不等苏娆回答,又叹气道,“其实都知道手术更好,可如今颅内手术,全国都没有几个人有把握。”那是颅内手术,国内有把握拿下来的几乎没有。一个不小心,病人可能就得彻底瘫痪,失语等等。做不如不做。所以这么多年,也只能是止疼。可各种止疼药吃了个没完,抗药性越来越严重,再吃下去,人怕也得废了。刚好碰到苏娆,他还是想让苏娆试一试。丁励豪就跟在后面,听到严传良这么说,脚下步子一顿。他到处搜集和中医药有关的事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用长针的手法,到底有多考验人。武器是一顿短一寸险。可这金针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多那么一寸,那就是随时要命的事儿。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那点诧异,看着严传良,“苏娆竟然能用长针?”随即又看向苏娆,“我是学西医的,对这些真是没见识,还真的从来没见过长针。苏娆你是用多长的针?”“要我们准备针灸的工具吗?”季珩就站在苏娆身后,他不懂长针的厉害之处,可他看到过苏娆给他施针。什么长度,什么粗细的金针都有。再想到李二狗交代的事,季珩根本不怀疑苏娆的能力。苏娆本来就想钓鱼,鱼饵不够,怎么能让人上钩?“会,多长的针都能用。”说完又道,“工具就不用了。用不惯外人的。外公留给我的都有。”“病人呢?看完,早点回去,下午似乎还有一场大雨。”严传良虚点了点苏娆,“你这丫头,你外公就没教过你谦虚一点?”苏娆只笑着道,“您怎么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已经是最谦虚的说法?”严传良看着苏娆那表情,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丁励豪看着苏娆笑了笑,他感觉苏娆是认真的。至少,苏娆那一句,白济民留给她各种针具的事儿,就已经很真。丁励豪有时候都觉得,苏娆是不是在试探他。如果不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白晓恒,如果不是他肯定哪怕是季珩如今都没能查出一点异常。他还真的会以为苏娆在故意用这些东西来钓鱼了。可,他还是要承认,苏娆的鱼饵真的勾人。不管苏娆身上有没有苏昕悦所说的那些神秘地方,苏娆也的确获得了白济民的全部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拿到了白济民留下的所有医术和东西,那都是他想要的。只苏昕悦给他拿过来的那两样,能从苏娆手里拿到全部的配方,怎么用心都不为过……季珩看了丁励豪一眼,紧跟在苏娆身后没有离开。苏娆去给人把脉,老人家今年也已经七十多,眼窝深陷,整个人骨瘦如柴,抓着被子的双手颤抖,额头大滴地落着汗。正是发作的时候。旁边有人给送止疼药,那老人家却是咬紧了牙冠不肯松口。牙齿缝里都是血,却也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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