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灵素宫不会处处点灯,但在修真者眼中,笼罩在云雾间的潢山之巔总是透着淡淡金光,那是灵气旺盛的现象。在杨慕珂眼里也是如此,他站在窗边平稳心绪,桌上的茶一口也没碰,由于长发使行动不便,他就在房里随意找了条丝带把长发束在脑后,半长不短的瀏海及鬓发就任它们凌乱了。蓝晏清急匆匆赶回来,见到杨慕珂彷彿刚睡醒还未梳理的模样,一想到日后要是能时常与之朝夕相处,就能常见到这样好看的风景,不免心动,只不过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想讲,他上前确认道:「小雪,那些茶你喝了?」杨慕珂摇头,古怪的看他一眼,他松了口气召来被炼成僕役的傀儡或Jing怪,让他们端走那壶茶和茶具,并把茶都倒了。蓝晏清脑海都是袁霏缨恍惚失神的样子,他对母亲被炼成炉鼎的事心有馀悸,不能让小师弟也变成那样。他关好房门走向小师弟说:「跟我过来一下。」杨慕珂一脸平静道:「那茶不单单是灵茶而已吧。」这话几乎是肯定的,他见到蓝晏清脸色微变,眼神有些心虚。蓝晏清耻于承认此事,避重就轻说:「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师父的掌控,我担心就算是我这里的饮食也会有问题,所以没敢让你喝。」杨慕珂眼里有着嘲讽的笑意,倘若真是如此,蓝晏清一开始就不会把那壶茶弄来给他喝,就算现在把茶撤走也来不及了,而他也再次证实自己必须防备潢山的一切人事物。蓝晏清和他相处多年,就算不曾看过对方露出那眼神也猜得到师弟并不信他,他有些难堪的挤出浅笑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可我是真心为你的。」杨慕珂仅是冷漠且防备的盯着他,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释出威压逼得杨慕珂无法站稳。「你……」杨慕珂痛恨自己的弱小无力,面对蓝晏清他是心怀恐惧的。蓝晏清再次将使不上力的杨慕珂抱起来,往设有禁制的寝室里走,他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想害你,可是这里还是不安全,我得确保你安然无恙,而且,不会寻死。」杨慕珂黯然歛眸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回应,连害怕的情绪也不想表露出来。蓝晏清将人轻放回床里,将其额面和鬓边微乱的发丝撩顺到一旁,温柔低语:「我一直都喜欢你,以前以为这心情是因为羡慕,羡慕你人缘好,还有师父那样好的亲爹,后来知道你只是被当作了我的替身,我也很内疚,是我害得你什么都没有了,过去我也曾克制不住私心,希望所有人都远离你,那样你就不得不只望着我。后来的你什么都没有,我更清楚自己并不是羡慕你,是真的爱着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想找到你。除了修为之外,其实,我们很像,都有割捨不了的东西。」蓝晏清的指尖在杨慕珂面上轻描着眉峰、眼尾,再碰着嘴角。他连呼吸都压抑着,满目爱意喃喃:「我对你早已一往情深啊,小雪。」杨慕珂被蓝晏清的灵力压制着,勉强别开脸挪动身子,难掩厌恶的低声说:「我不需要你这些一往情深。」蓝晏清目光微冷,他被刺激到了,气息微微沉乱:「比起我的真心,你更喜欢那个妖魔的蛊惑?那妖魔是危险的,他不是寻常的东西,和他在一起,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只是在利用你。」杨慕珂冷笑:「只要是真心我就得接受?你爹娘也是真心想让我们母子吃尽苦头死去的。至于他的事,你什么都不瞭解,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听见这番话,蓝晏清幽怨的注视床里一直试图远离他的青年,青年很脆弱,就像双翼残破的蝶,他甚至得小心翼翼拿捏释出的威压,免得伤了对方。他Yin暗的内心回荡着一个念头,若是求而不得,何不乾脆像父亲对母亲那样?杨慕珂额上都是冷汗,被关在天涵里的影响尚未恢復,现在又被这般欺负,要不是心心念念着娘亲和明蔚,还有周谅,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瞥见蓝晏清的样子有点发怵,紧张微喘道:「你这么关着我,难不成是想……将我炼成炉鼎……」蓝晏清脸上浮现一瞬的茫然,而后回忆道:「方才我去了师父的书斋,他允我见娘亲。」他感觉到师弟身体僵了下,他知道自己父母带给小师弟的伤害,顿了会儿,看小师弟还算冷静才又继续讲:「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能看到她,这次相见才发现她被师父当成炉鼎了。我以为师父、以为爹他再怎样薄情也还是真心喜欢娘亲,又或者他认为那样才能一直留住娘亲。不过我不想让你也变成那样,所以……」杨慕珂看蓝晏清逼近,将他的衣襟剥开,他胸口一片冷凉,皮肤起了一片疙瘩,蓝晏清表情沉痛,委屈而苦涩的看着他说:「不管怎样你都要活下去,无论怎样都不能死。」「做什、赫呃、啊──」杨慕珂的腹部被蓝晏清用力按着,蓝晏清的真气霸道侵入他体内,探他识海内丹,他无力反抗,内视自身识海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真气缠绕着他元丹,彷彿一头苍龙盘踞在那里。「活下去!」蓝晏清已经能凝出剑气,也早就领悟了自身剑意,他徒手往自己腕上一抹,画破的皮肤渗出血珠,紧接着流出更多的血,他藉此立下血咒,结合真气侵入师弟体内,苍龙于其识海盘绕了会儿形成一道咒纹,杨慕珂的腹部浮现深红光亮,并往四周和上方蔓延出一道又一道的印记。杨慕珂感觉很不好,虽然不至于痛苦难忍,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黏附上来,似乎无法轻易摆脱,而且又是蓝晏清干的好事,他噁心得开始乾呕、咳嗽,眼角被逼出了泪珠。蓝晏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耗了不少修为在此咒之上,短期间内虽然可以服丹药补回来,可是境界也越发不稳,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跡象。他的手掌还没挪开,贪恋不捨的在杨慕珂身上游移,毫不迟疑的碰触到其胸上两个淡色的小点。被下咒的杨慕珂并不麻木,反而相当敏感,鼻端和唇间无法自抑的哼出细软呻yin。他惊恐哀求道:「不要、不要了。」蓝晏清固然心怜他,但他却不知自己这般情状会更加勾起蓝晏清的兽性。蓝晏清的眼睫颤了颤,努力了几回都没能收回目光,只想反覆的用指腹蹭过那两点微小的rou粒,直到它们发硬突起。他按住小师弟的身子低语:「我对你立了血誓,此生绝不杀害你,你也在这咒誓庇护下不得寻死。倘若有人杀你,那伤害会先落在我身上,要是有谁对你下毒咒,也会先应在我身,以后你会很安全,不用担心。」「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杨慕珂哀泣,恨不能蜷缩起来,消失在蓝晏清眼前,可是蓝晏清并没放过他,他被拉进怀里,唇瓣被啃着,陌生的气味令他悚惧和厌恶,就算他被逼哭了,那人也只是更狂乱的啃吻他。蓝晏清不顾杨慕珂的拒绝吻了上去,他受够被拒绝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就此疯掉。他只是想窃取一点温暖,稍微安抚自身妄念,以前他觉得只要一点点就能满足很久,可现在他发现那是假象,他怎样都要不够,这情和欲都是贪婪的。既然都做了,何不全都佔有?就算把人吞了也不能让小师弟被妖兽带走。「我、我恨嗯。」杨慕珂咒骂的话被吞噬,儘管劲全力抵抗,却犹如蚍蜉撼树。蓝晏清的呼吸越来越粗沉,他扯下杨慕珂的衣衫,伸手去拉扯其腰带和裤子,就在此时飞来一道传信符,他认出是盛如玄,只得强行压下衝动接下符旨。他回首深深望着床里拼命捞衣物掩蔽身躯的青年,重新露出温和如昔的面孔哄道:「师父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你要是累了先睡吧。」这语气轻浅得不像方才有做出任何暴行。杨慕珂止不住颤抖,倚着床柱又开始乾呕和咳嗽,不过他并未进食或喝什么,所以吐不出东西来。虽然他此刻满脸是泪,看起来狼狈可怜,但他目光炯亮异常,瞳眸中燃烧的光亮是因为恨。他恨,最恨的是自己弱小,所以只能倚靠强者,只能任人欺凌。有些人贪婪恶毒,从来不曾想过要放了他,他颤抖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强烈的恨意。「我恨你们。」蓝晏清离开前听见小师弟咬牙这般说道,脚步微顿,但随即又诡异的松了口气,他已经无所谓了,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了小师弟,就算被怨恨也一样。***流经祇里城的宝川,其支流和由东而来的奉霖溪交匯处,即是雷炎峡谷,这座谷每隔五百年就会有一次较大的地动,耸立的巨岩和陡坡峭壁皆是由此而来,两方交匯的水流经年累月的侵蚀出壮丽的景色。此时正是由春入夏,覆盖峡谷各处的茵茵绿意被更浓绿的草木取代,本该是适合踏青游览的地方,但是凡人若无事绝对不会接近这里,熟悉这一带情形的修士也不会想经过。姚昱凡为了带徒儿去雷炎峡谷餵灵宠,从祇里城就乘着本命法宝一路飞行,过去他也曾到过一些秘境,去到陌生的地方最好还是先在附近调查一遍,于是他找到了离那峡谷最近的村庄休息,顺便和当地人询问峡谷的事。村民看他们从天而降就知道修士,村长亲自出来招呼,并告诉他们说:「修士往往也不会去那里的,听说啊,修为高的怕时运不巧引来雷劫,修为低的更不会过去,因为那里的雷电会追着活物跑,所以那地方也没有什么飞禽走兽,好像也没什么宝物在那里,最重要的是那地方的风水不好,有修士说那边地气混乱,飞都飞不起来,符阵时常失灵。祖辈的有传说过曾经有修士摔死在那里,劝二位仙家还是别去啦。」姚昱凡心想,好险有多方打听,不然他们搞不好也会遇难。周谅就有点急了,急忙问:「飞不起来,那岂不是得用走的过去?那得走几天啊?」村长摸着灰白鬍鬚,晃了晃脑袋忖道:「脚程快的话,可能两三天不眠不休就能走去那一带了。」姚昱凡客气道:「谢村长提醒。那我们这就啟程。这几块灵石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我和徒儿身上也没有多少人间用的钱,还是请你把这当作问路费收下吧。」「这可是宝石哩,太、太贵重了啊。」「请收下吧。」姚昱凡劝村长收了灵石,那其实只是修士们交易时用的普通灵石,对修士来说多少能补些灵气,但在凡人眼里就是美玉或宝石,不过凡人带着也多少有些益处。离开村庄后,周谅一直嘀咕:「真的要走路啊?那我们用跑的吧,我们体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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