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陈锋带回了家,打开门,发现他没有跟着进来。他停留在阔别五年的家门口,目光一寸寸的从房子的外饰,内饰,再到我的脸上,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得震人。
他没有询问什么,但我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说了,也什么都听见了。
“进来吧。”
我调了杯蜂蜜水,家里没有解酒药,忘记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路上我只顾注意身边陈锋的气息,几乎把一切抛到脑后。陈锋没有像从前那样幼稚地耍酒疯,他喝下蜂蜜水,坐在那安静了很久,才沉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吗?”虽然这一半真一半假。
他迟钝地问:“我打电话叫你来的?”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通话记录,陈锋才终于相信自己做了这件事。他抿了抿唇,流露出一点懊恼和羞愤,好像对于主动把电话打给我这件事情有着说不上的在意。
他手指用力捏着水杯,憋了半天,作势起身,“很晚了,我先走了。”
我拉住陈锋的手臂,没怎么用力,他却很配合的停在那里,回过头,用黝黑的瞳孔望着我。我张了张唇,奇迹般的没有了一路上的紧张,静下心问:“不打算聊聊吗?”
“聊什么?”
“这五年你在英国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又是为什么回来工作了。”我一件件耐心的列举。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陈锋的反应慢了一两拍,他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回忆:“也就那样,没什么好说的,第一年的时候去四处逛了逛,后面四年就都在学习东西,回来是因为刚好有机会,重新回公司上班了。”
过程和我想的没有多少出入,心里蓦然松了口气,也许是因为陈锋没有提到任何新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重回正轨的生活,“挺好的。”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你呢?”
我说起了这几年的生活,这似乎变成了一场重逢后的平和聊天。他安静地听着,有时问上几句,有时提起自己在英国遇上的事,我们在互相试探对方的行踪,试图填补这五年的空白。
“你和蒋秋时呢?”听到最后,陈锋抬眸问,“你们分手了吗?”
我的心却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喘不上气,过了很久才驱散眼前的空白,“他走了。”
陈锋似乎不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我对上他的眼睛,平淡地,沉静地加上一句:“蒋秋时去世了。”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怔在那里,交叉的双手无意识收紧,“抱歉。”
听到他的道歉,我反而更加意外,抿了抿唇回以一句‘没事’。
“那你现在是和顾鸣生在一起吗?”他沉沉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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