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学同学给还在床上的霁月发了个帖子过来--《这是什么绝世美男!附偷拍》,霁月瞟了一眼消息提示,并没打算立即点进去,然而同学紧接着又叭叭了好几条消息,这才引起了她的重视。“小月!这是你吧?跟你好像哦!”“可是我记得你没男朋友啊。”“快看看,真的好像!”什么跟什么?霁月点开链接,扑面而来一张大照,场景十分熟悉,这不就是两个月前她被宁恩折腾得住院的地方吗?照片歪歪斜斜看得出是偷拍的,但这年头大家手机像素都很不错,上面宁恩的侧脸帅出天际。跟着后面还有好几张偷拍的照片,有两张基本能窥见宁恩全脸,那的确是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最离谱的是里面还有两张将病床上躺着的霁月也拍进去了,角度原因,看起来竟然也还不错?帖子发在一个大学生们经常玩的社交软件上,毕业后,霁月已经很少登陆,实在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从这平台上看到自己的花边绯闻。看楼主的语气,大概也是个有点花痴的学生,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偷拍别人是一件并不礼貌的事。“他经常就望着床上的女朋友发呆,一往情深的样子,真是又羡慕又感人,真的小说照进现实。”“还有还有,我还见他给女朋友卖饭了,一卖就是一大堆,让她随便挑……”“衣服也穿得很有品味,虽然有点像spy的。”霁月看着这些文字头皮发麻,那么剑拔弩张的氛围却被人脑补成了浪漫偶像剧,离谱,离大谱!再一看,跟帖回复的人超级多,绝大部分是震撼于宁恩的颜值,还有一撮惋惜名草有主,极少数在指责楼主不应该偷拍别人。“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男的也许想杀了她。”霁月没忍住在回复栏打出了这么一串字,想了想还是又删了。可是该怎么回复同学呢?回答是本人,那宁恩怎么解释,说不是,那要是万一同学未来真和宁恩碰上了呢……霁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遂回复同学:那个人是我,不过旁边那男的不是男朋友,是普通朋友(ps:他是gay)。同学一连来了三个表示遗憾的表情包。“这么好看不出道可惜了呀。”“谁说不是呢。”以她对宁恩的微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出卖色相的工作的。“你劝劝他呗,就冲这脸,保准火。”“我尽力啊。”宁恩那臭脾气,霁月基本就没考虑过,但是林启风,或许有点希望。想到这儿,林启风很是时候地出现在了房间里,“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也有。”二人异口同声,默契得有点诡异。霁月:“我先说。”林启风耸肩,随意。“你打算上哪儿搞钱?如果没有途径的话,去当网红怎么样?”“网红是什么?”“就露露脸,唱唱歌,演演戏,拍拍照啥的,红了就有钱。”有没有才艺的不重要,这身材这长相,拉出去当个摆设都肯定有人要。虽然霁月直接说出了林启风心中问题的答案,不过直觉告诉他,霁月推荐的这活儿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我不会唱歌,也不会演戏。”“知道你不会,但你长得可以啊,这年头,脸是可以当饭吃的。”网红明星真的是她能够想到的来钱最快的职业了,剩下的职业都写在刑法里。林启风看着霁月两眼冒光的样子,脑子轰一下裂开,想到了“卖身”两个字。咦惹,他怎么会联想到这种东西,再说霁月要是敢劝他卖身,他也考虑像宁恩一样翻脸不认人。“你什么意思?”“看你如临大敌的样子,又不是让你卖身。”
“我想想。”林启风消失在了床边,顺带憋着一肚子疑问,他的确想询问相关问题来着,只是霁月给出的答案总让他觉得有点不靠谱,必须得亲自求证一下。“诶,不是说有问题问我吗?”霁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点惆怅,他不会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霁月越想越觉得可疑,林启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自己的赔款要求,他在这个社会又没工作,到底是他对搞钱这件事想得天真了,还是她对他搞钱的途径想得天真了。啊,不行,他们有巫术有魔法,犯事了可以随便逃,她可没那能耐。“沙仑!沙仑!沙仑!”“啥事啊,忙着呢。”沙仑凭空浮现,其实它也不忙,只是在打盹。“帮我看着点宁恩和林启风,我怕他们抢银行。”也可能不是抢银行,直接偷金库。“不会……吧?我有再三告诫他们不要违反这里的法律。”“谁知道他们什么脑回路。”“好--”沙仑一个字还没落地,宁恩便出现坐在了窗台上,“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去抢银行?”霁月嘴角抽抽,“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事实上,宁恩神出鬼没早已成为常态,只是霁月始终不太习惯。沙仑立即遁走,留霁月独自面对宁恩。“就是单纯的关心,关心。”“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吧,你就说你什么时候赔我钱吧,如果没有钱就赶紧去赚,遵纪守法地赚。”宁恩眉头一皱,“我就违法了,你又奈我何?”“那我……我求你了,行吗。”昨天还凶得跟什么似的,今儿怎么突然又怂了,宁恩着实有一些迷惑,殊不知此刻不过是霁月又冷静下来了,冷静的时候她不会任由自己情绪泛滥。宁恩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霁月小心翼翼观察着宁恩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去出道当明星吧。”得益于对这个世界细致入微的探索,加上霁月隔三岔五的追星行为,宁恩自然知道网红明星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他,宁恩,可以杀人为生,可以劫掠为生,可以讨伐为生,当明星,提出这种建议地人应该是脑子出问题了。“你看啊,在这儿你不能乱来,否则会被星系管理员带走,可是你又需要赚钱,那就得寻一个正经工作,我想了想,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气质非凡,玉树临风,干其他工作都是浪费,只有出道!方能不辜负你的绝世容颜。”霁月说完觉得能把自己都给恶心到,但见宁恩一脸漠然,既没有觉得受了夸奖而高兴,也没有因为她胡说八道而生气。她可真是搞不懂这个魔头,不过再搞不懂也要迎难而上。“好吧,我知道你压根不想赔我钱,可是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房东的,我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赔房东,但凡我有个几百万啥的,我肯定不可能向你们开口啊,明知道你们都那么抠门……”霁月越说越激动,卖惨又装可怜,描述了一通自己要被房东赶走无家可归的景象,当然最后只感动了自己。宁恩听得有些不耐烦,“你再吵,我就去你家把剩下的东西也毁了。”霁月立刻噤声,只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这种幽怨的眼神维持了一整天,哪怕白日里带工人师傅去家里涂墙的时候都没有消散,引得工人师傅猜测这两口子是不是吵架了。许是为了不再听霁月的碎碎念,宁恩琢磨半天将身上一个纯金的吊坠给了她,看着分量不小。那吊坠应该是许多年前,宁恩随手从死人身上扒的,主要是看着漂亮,所以留了很多年。霁月当晚就拿去金店换了现金,看着账上多出来的两万多块钱,连日来的焦虑缓解了许多。“你身上还有其他东西吗?”霁月从上到下如扫描仪将宁恩看了一遍,没发现其他值钱的东西,那个吊坠她之前也根本没注意过,或者说注意过也没想过会是纯金的。“没了,值多少你就先用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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