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前的他是不会这样胡来的。“还生气?”宋清河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又是脖颈。“为什么不和我说?是怕我不同意你去?”“我为什么要和你说,我想做什么,还要得到你的批准?你是谁?”周文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刻薄又冷漠。宋清河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来,让她面向自己坐,并且还让她看着自己。“周文,我们是登过记的夫妻,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宋清河这着实为难宋清河了,宋清河低声下气的和这个坏心肠的打着商量,“能不能换一个?”周文转过脸,看着他,“不能。”宋清河想了想,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周文眼睛顿时一亮,勉强的同意了。那晚,宋清河倒是轻松了很多,周文累的腰都快折了。到了下午,她还趴在床上,起不来。臭着一张脸,像是旁人欠她几吊钱似的,她被宋清河坑了,确实是按当时说的,可不一样,和她想的不一样。他和她玩文字游戏,他骗了她,她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周文气宋清河,更气自己的蠢。在那上面,想下来,都下不来。被欺负的人最后又是她,她瞪着俩眼珠子,瞅着宋清河后背那遍布的抓痕,才好受点。榕城,周杜娟两口子罕见的过来了,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娘,我们的钱被大姐夫给卷跑了……”周杜娟也顾不上之前和爹娘的隔阂了,发生了这种大事,面子啥的已经不重要了。“爹,娘……我叫李继工,是你们的女婿。向南,我常在家里,听你二姐念叨你,说你这个兄弟,打小对她这个二姐好的没话说……”这是李继工第一次登门,他这个老女婿,老姐夫,即使匆忙过来,也不忘拿着钱和票证去供销社买了几份薄礼。王翠芬她们虽说这十几年没有和周杜娟这个闺女往来,即使住的这样近,也没走动。但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他就是周杜娟当年破坏人家的家庭,抢到手的男人。“喊谁娘哪?我可没有闺女。”
王翠芬话里的意思,还是不肯认这个闺女。当年都说了往后不认她,就当没她这个闺女,她也算是有骨气,走在路上,就当看不见,这些年,一次也没来过。要是这份骨气,能一直保持下去,王翠芬还高看她一眼。既然当年已经说的那样明白了,那今天就不应该登门。“外婆。”周杜娟和李继工的大儿子李小杰已经十三岁了,这次他和五岁的妹妹也过来了。原本他们没想跟过来,因为他们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外婆外公,舅舅,舅妈。这些年,周杜娟和李继工都没告诉他们俩。其实,李小杰见过这家人,俩家住的这样近,就隔了几条街,难免会碰到。真没想到,她们是他妈的爹娘兄弟。周杜娟之所以带上这两个孩子,就是想让她爹娘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别再计较她以前的事了。“娘,这是老大,叫小杰,在学校学习很好,上次还考了个一百分回来。这个是老幺,叫珠珠,珠珠,快喊外婆外公。”周杜娟推了一把闺女,李珠珠怯怯的看了一眼虎着脸的王翠芬,乖乖的喊了一声外婆,对着周老抠喊了一声外公。这要是搁到旁人身上,说不定真会看在这她们两个都有了孩子,孩子都这么大的份上,原谅她。可王翠芬不是旁人,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已经大了。可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就像是拿刀子在胳膊上划了一道深口子,随着时间会愈合,但上面的疤痕不会消失。这就像她和她这个娘之间的母女关系。“他卷了你们的钱,你们不去找他,来这找我们干啥?”王翠芬转移了话头,也没有应李小杰和李珠珠的那声外婆。周老抠蹲在驴棚那,抽着纸烟,自打周杜娟和李继工带着两个孩子找过来,他就没拿正眼瞧她们。周向南看着这个二姐,心里滋味复杂的很。她走了自己选的路,日子过的也不错,只是良心上,能不能过去,那就看个人了。他没法说她做的不对还是对,这种事情,都不好说。一旁的刘小娥忍不住庆幸,幸好当初没有听大姑姐和大姐夫的鬼话。要是信了她们,那家里的钱就像现在的二姑姐一家一样,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见。“我往老家给大姐寄了很多封信,大姐没有回我,前两天我就和继工去了一趟大姐的村里,大姐说……说她也找不到大姐夫。”周杜娟知道她娘这些年在榕城当大师傅,还有她二弟,在罐头厂当主任,她们认识的人多,先让他们给帮着找找。大姐夫陈耗子,当初说倒卖电视机有多赚钱,只要她们拿出一点钱来合伙,到时候赚了钱,分她们两成。她和大姐周芳芳关系好,娘家人都不认她们这两个姐妹了,她们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后面,她和王小杏的爹离婚,嫁给了在城里当干事的李继工,日子好过了起来。也没忘了还在乡下过苦日子的大姐,会时不时的把家里不穿的衣裳寄给她,还有吃的。俩姐妹这些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周杜娟虽然信大姐,可她不信大姐夫,他在她家,嘴皮子很利索,说的多了,就连她都降下了戒备心,有点动摇了。她丈夫李继工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错过就没有了。以为亲戚不会坑亲戚,毕竟大姐她们和他媳妇娟子关系这样的亲近,压根就没想过她们两口子会坑他们。拿着家里的存折取出来了两千五百块钱,交给了他媳妇的大姐两口子。周杜娟不想给这么多,主要还是对她大姐夫不放心,可奈何她大姐一个劲的说她男人现在如何的有本事,有能耐……就好像她不让拿这么多钱,就是不信她似的。她看在姐妹多年的感情上,就让她们把这些钱给拿走了。大姐夫说好的,这些钱,两个月后,还给她们,并且还翻两三倍。拿走两千五,还回来七千块。可两个月后过去了,乡下的大姐和大姐夫没有一点消息,她不仅给他们写了信,还发了电报,可就是没有回应。那个时候,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跑到乡下一看,大姐只会哭哭啼啼的,说她也找不到大姐夫了。她和李继工就像雪天喝了一碗井水似的,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事说来也怪她,也怪李继工,李继工在钢铁厂这么多年,还依旧在工会里是个干事,接触的人,也都是熟人。压根就没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有被人坑过。想着是亲戚,关系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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