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该为自己犯下的错去承担一切。
而他该承担的,则是带着痛苦祝福她。
祝她幸福,是希望她幸福,而不是祝她和别人幸福。
那个夜晚,徐初阳坐在露台,抽了一晚上的烟。
他理智的劝自己放下,劝自己接受。可天都亮了,一包烟也快抽完。
他始终固执的困在回忆里。
任凭痛苦将自己磋磨。
算了,总会放下的,慢慢来吧。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好半天,终是低下头。
心脏被酸涩的情绪撑至酸胀。
也不知是被这烟雾给呛的,还是熬夜导致的,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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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蔺发现裴清术的手串戴在了林琅手上。
这是他们家的习俗,他也有一个。
他以后要是结婚了,也得把这手串给送出去。
只不过这会看到东西戴在林琅手上,他还是有些酸溜溜:“真好啊,现在你和我哥成了一家人,我更像个外人了。”
林琅知道他是吃这手串的醋,她劝他实在没这个必要。
“这手串你哥早就送给我了,只不过我觉得意义太过重大,一直不敢戴。”
裴蔺听了她的话,问清楚具体时间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不相信他哥会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情来。
“虽然说挺傻逼,但这手串在我家的意义比第一次还重要。我哥这都没和你确认关系,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出去了。”
他叹气,感慨家门不幸,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恋爱脑。
翟松月最近常来找林琅,每回都带着她做好的糕点。
她不光在画画方面有天赋,她的厨艺同样出众。
哪怕去饭店应聘,那都是大厨级别的。
翟松月每次都被她夸的不好意思,比划着手语说没有这么夸张,她就是做着玩玩,和大厨肯定比不了。
半年前,她的画作被挂上拍卖晚会上占了一个名额,最终以七位数的价格被一位私人买家拍走。
也是那一次,她的名声被彻底打开。
以画风细腻,在一众年轻画家里杀出重围。
林琅对她有羡慕,她完成了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
“就当是提前替你庆祝了,想要什么礼物?”
翟松月笑了笑,过去抱她。
她身上始终有股淡淡的花香,可能和她养花有关。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她才松开手。
——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
她的脸上,始终都是温柔到要将人溺毙其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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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裴清术的爷爷这么多年第一次下山,前些日子听说林琅怀孕了,他当天就让裴蔺给他买了票。
从小就耳提面命告诫他们,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君子远庖厨,做饭洗衣那是女人的事情。
裴清术是他最满意的孙子。
可是此刻,他最满意的孙子在厨房给他老婆做饭。
裴老爷子脸色不大好看。
六个月了,身子早就显怀了。
林琅怕老人家无聊,所以在客厅陪他下棋。说是给老爷子解乏,但不知道是谁给谁解乏。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悔棋了,说自己下错地方。
执着黑子左犹豫一会,右犹豫一会的,迟迟不敢落子。
老爷子本来就没多少耐心,在她这儿更是彻底耗尽:“一盘棋下了一个小时,你光是悔棋就悔了半个小时!”
林琅手里还拿着棋子,听到爷爷的话,更加不敢动了。
裴清术从厨房出来,抱着受了委屈的她哄了一会。
“她怀着孕,最近情绪敏感,您别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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