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沈令知在楼下的花园散步,萧定家的花园里种了不少花草,他请了专人打理,看上去生机勃勃的,园丁每次过来,沈令知每次都兴冲冲地跑下来看园丁修剪花草,她也不说话,蹲在一边没什么存在感。
现在萧定不会一直把大门关着,他开着门,人却窝在楼上,沈令知在门边踌躇半天,小心翼翼地跨了一步,又把另一只脚也带上,她踩在石砖上,又踩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从二楼的视角来看,一大片花红柳绿里抹上一笔纯白,萧定在那一小团白色身影上停留了两秒,随后拉上窗帘。
反正别墅也换了两个保安,她想跑也没机会,不如在楼下晒太阳,得过且过。
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天渐渐转凉,沈令知晚上走在外面散步得披着毯子才行,她蹲在地上发呆,看到草地上有一只七星瓢虫在缓慢爬行,她凑上前去的时候,七星瓢虫飞到了她的手臂上,她突然想起来,言谨自打上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没再来了,其他两个人更加是许久没见,她倒是落得清净,希望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对不对,不要想太多,沈令知拍了拍自己的脸,肯定是他们已经厌倦了,早把她忘了,男人把会女人比喻成衣服,因为性很简单。
她这些天时不时旁敲侧击地问陆阿姨有关言谨他们三个的事,陆阿姨知道的不多,不过她也明白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之间是简单的rou体关系,沈令知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激情需要新鲜感维持,只有性的新鲜感是乏味的,男人是需要不停提供新鲜感才能维持两性关系的生物,她拒绝提供,他们也撷取不了。
七星瓢虫又从它手臂上飞走了,光线昏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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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累死我了!路星回推开言谨的办公室大门,坐在言谨的办公桌上,言谨放下笔打趣道,哟,这不是我们路总吗,怎么会大驾光临寒舍?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路星回撅着嘴。
言谨笑了笑,继续翻文件,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
太不怎么样了!我爸成天盯着我,我开会儿小差他都看得见!然后就立马打电话训我,我现在都有电话恐惧症了,要不是这两天他不在公司。路星回直摇头。
也该让你受点罪,你不是成天念叨着不想上学了吗?言谨把文件放到一边。
哥,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样的苦我都吃了多少年了,让你吃点怎么了?言谨揶揄道。
我还想再玩两年呢,唉。
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你爸再不鞭策你,你玩得哪有分寸?
我真羡慕你,头脑这么好,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路星回看言谨一直在工作也没了说话的性质,便问他,我上回放你这的游戏机呢?
左边倒数第二个抽屉。
怎么藏那么里面,诶,这是什么?路星回抽出一张纸,包养协议这是小灵芝之前没签的那份合同?
言谨瞥了一眼,嗯了一声。
当时签的是三个月啊。路星回掐指一算,那不就刚过去两天吗?
是吗,已经三个月了?言谨放下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嘴巴,感觉还没尽兴,你觉得呢?
我正想说呢,而且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她,前两天我做梦梦到她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吓死我了。
她确实想跑,被我抓回来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阵子,不过我吩咐过萧定让他看着点了,不会有下次。
她居然想跑,怎么会这样,哥,你明天有空吗?
知道了,一起去吧。言谨勾了勾嘴角,拿过合同,也该给她点下马威了,签一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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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放下电话,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玻璃反射出他的脸,看不起表情。他走下楼,沈令知在厨房和陆阿姨一起洗碗,她们俩不知道在说什么,雨声太大了听不清,只看见沈令知笑意盈盈,头靠在陆姨肩上露出一双笑眼,她挽着阿姨的手不停撒娇,萧定一时间发起了呆。
少爷。吵闹声停下,陆阿姨先转过身看到了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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