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的镇山至宝，通灵玉，你可还记得？”

    我猛地回神，抬头望向青雀：“通灵玉？”

    “不错。”青雀点头，“听闻通灵玉乃女娲用以补天的五色神石残片，有通天晓地之能。莫说是聚魂还阳之事，便是这六界散乱崩溃，也有将之扭转的力量。你乃太华中人，当知晓这块灵玉所在才是。”

    他顿了顿，又道：“你去把这块玉偷回来，我就把这个小姑娘放了，护你们安全返回太华。”

    “不行。”我冷冷道，“其他任何要求都可以。唯有这个，我不答应。”

    “什么？”青雀脸上露出惊色，随后大怒，“沈致？我原本以为你是一心一意对待小姐，结果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吗？！她这般待你，却还不如一个对你宛如猪狗的太华派吗！”

    我重重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垂眸去看小丫头安静沉睡着的侧脸，闭了闭眼，道：“那通灵玉，早已在几百年前便已经遗失了。莫说是太华中人，便是这全天下，怕是都没有人知道灵玉的下落。”

    青雀冷笑道：“你可休想要骗我！这百年间，我可不如你这般，是在地下面渡过的！那灵玉在几十年前被叶寒所得，珍而重之地放进了太华派的禁地藏宝阁之中！如今你既然深得他的信任，只要好言哄骗几句，他还不是乖乖交出！”

    我愣了愣，拧眉道：“你这话当真？那灵玉真的被叶寒得去了？”

    “我骗你作什么？”青雀道，“还是说，太华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苦心孤诣潜入其中？”

    我顿时心如擂鼓，一时竟不能抑制住胸中澎湃情感。冷静了片刻，随后点头：“好，我去偷那灵玉。你把戚一清还给我吧。”

    ?

    青雀道：“你带走便是。”

    我“嗯”了一声，走至另一处玉台前，将昏迷不醒的戚一清抱在怀中。青雀放下酒杯，缓慢走来，手中执刀，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说吧，你想伤哪儿？”

    我苦笑道：“别捅心脏就好。”

    青雀哼笑一声，刀柄扭转，直冲我手臂而来。银光闪落，洇红血迹迅速扩散，从胳膊一直晕至胸前。

    我咬牙抱紧了怀中少女，朝他点了点头，道：“再见。”

    “你可小心了。”青雀说，“若是没能从我手中逃开，可莫要怪我当场反悔诺言。”

    我点点头，转身便向外一路冲去。青雀提刀跟来，只短短落下一截距离，在身后怒道：“丢人之辈！有本事你便不要慌张逃窜，这等模样，不觉得丢了你太华的脸面吗？！”

    我回头只笑：“前辈有嘶吼的功夫，不如把那点儿力气用在追我上。如今这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路上乱撞，可比我这个无耻小辈要丢人的多。”

    青雀顿时怒张了眸子，恨道：“——你！”

    他提刀欲砍，却忽见一道炙白剑光破至眼前，将石砖劈得碎裂飞溅。他不由退后一步，果见叶寒一手执剑，眉宇微寒，从一片飞扬尘土中缓步走出。

    我顿时眉开眼笑：“师尊来啦！快救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