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
“大汉燕王在此,谁敢放肆?!”
刘濞高高举起了手里的佩剑,那些列阵以待的甲士们总算是后退了几步。
燕王刘濞,光是从身形上来看,就没有多少人敢招惹他,燕王身材高大,双肩很宽,身姿略微有些驼背,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做好扑杀准备的豺狼,他留着高皇帝般的胡须,眼神凌厉,在他的注释下,那些身经百战的甲士们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刘濞跟其余诸侯王们是不同的,虽然当上诸侯王有血脉加成,但不完全是,他在年少时就曾担任将领,立下军功,在刘长这一代宗族里,除却刘长,他大概是最能打的,刘濞也常常对外说,自己和陛下两个人就可以打的宗族诸多兄弟抱头鼠窜刘濞性格暴躁,不好说话,好武好战,很容易上头。
这次刘安借用了一下他的威望来打压群臣,随后群臣就上书,说燕王招募了很多的士卒,意图不轨。
刘濞一听,顿时就气炸了。
也不管国内大臣的反对,直接上书庙堂,要求亲自与这些大臣们对峙,他带上了自己的亲兵,日夜赶路,火速来到了长安。
燕王这么横冲直撞,刚刚来到了潼关,就被驻守在这里的甲士们给包围住了,甚至他们还准备动手拿人。
刘濞自然是忍不了的,即刻拔剑相向。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有战车冲到了这里,一人从战车上跳了下来,推开了面前的甲士,走到了刘濞的面前,那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暴怒的燕王,急忙笑着说道:“原来是大王啊我麾下的人不懂事,您莫要怪罪还不收了强弩?怎么敢对燕王无礼?!”
来人这么一番话,甲士们放下了手里的强弩。
刘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刘濞虽然为人暴躁,可并不愚笨,他其实是一个很细腻的男人,细腻的心思埋藏在那暴虐的脾气下,要知道,他可是最先看出刘长的潜力,第一个主动投效刘长的诸侯王在这些年里,他与刘长亲密无间,俨然是诸多外王里的张不疑,完全遵从刘长的任何诏令,对他深信不疑他打量着面前的人,缓缓思索,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份来。
“是洨侯?”
“听闻洨侯被封为城门校尉,怎么在这里守起了关卡?”
面对姓吕的家伙,刘濞也收起了长剑,勉强算是露出了些笑容来,刘濞知道,整个长安最不能招惹的人不姓刘,姓吕。
吕产听到他的话,脸色一黑。
他想要说些什么,迟疑了许久,只是落寞的感慨道:“世事无常啊”
谁能想到,自家那位傻缺犹子会推平长安的城墙呢?
自己是当场失业啊。
从长安的守护者变成了潼关的守关人这落差,让吕产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长安周围的几个关卡依旧是吕产来负责,驻扎在这里的甲士也只听从他的命令,职权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看着怪怪的。
但是往好的方向想想,自己可以连着半个月不回家,倒也不错。
刘濞谨慎的看着吕产,再次说道:“我这次前来,可是跟庙堂上过书的”
刘濞看似莽撞,却不会做出私自出国到长安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如意才能做的出来这是把头伸到对方的铡刀下,然后往上跳的行为。
吕产连忙说道:“我知道您要前来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您会来的如此之快陛下已经回来了,您这次来,正好也能拜见陛下”
吕产很是干脆的让开了道路,又安排了甲士护送刘濞。
刘濞也笑呵呵的为他献了一份礼物,并不贵重,只是燕国的小特产而已。
主要是太贵重的东西他也不敢送。
燕王缓缓抬起头来,眺望着远处。
没办法这长安里头,有脏东西啊。
“我还有大事要Cao办!!怎敢误我大事?!”
晁错愤怒的叫着。
此刻,他坐在床榻上,四边都是甲士,甲士们也很无奈,陛下特意吩咐让晁错休息,不许他起身办公,可晁错也是一根筋,根本闲不住,不愿意休息,甲士们就想不明白了,能得到陛下这般的厚爱,能躺着领俸禄多好啊,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难怪人家能当上三公呢,让他去休息都不休息,非要去办事,这人不当三公都没天理了。
甲士们心里想着,却根本不敢让晁错起身。
陛下可不好糊弄啊。
晁错脸色漆黑,眉头紧皱。
有甲士开口劝道:“晁公陛下对您这般照顾,特意让您休息,就是不想让您太劳累,您又何必如此呢?身为人臣,岂能使君王不安啊?”
晁错没搭理他,这些蠢物懂什么。
陛下让自己休息,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疲乏吗?这是在软禁自己,是不想让自己继续参合诸侯王与群臣的事情啊,要知道,所有针对外王的事情,都是晁错一个人带头冲锋,群臣摇旗助威,如今晁错在家休息,群臣还有人敢继续对外王下手吗?晁错原先的诸多想法怕是要全部白费,晁错却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让群臣联合起来对付外王,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在家里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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