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哺+近鳄者yin - 吐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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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哺

    关于标题:出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好几种释义,这里选用吐出吃到嘴里的食物之意。

    撇开主角团单刷副本,送足一百八十天,送出美味送出鲜,前期做狗,后期当爹,全程挨Cao,但是能虐你沙诶

    路飞看了一眼阵容说我都不敢单挑,how   dare   you

    阿薇你又在白给哦,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本绕着我摇尾巴的小狗现在对我不屑一顾,气鼠

    1

    接到派出的特工任务失利的通知,克洛克达尔的眉头不禁拧成川字。

    挂掉电话,抬头将室内的装潢尽收眼底,华美的阿拉巴斯坦风格,高大的穹顶镶嵌着墨绿色的坦桑石,他的心情有些好转。这里是国王的办公室,桌上和抽屉里陈列着仓皇出逃的前主人未来得及销毁的机密文件。如果说阿鲁巴拿是阿拉巴斯坦的心脏,那么这座宫殿便是阿鲁巴拿的心脏。入主这座宫殿的他,是名副其实的沙漠帝王。

    吐出一口烟气,白色的雾点很快在空中隐去,唯余雪茄的香气缭绕他的周身。他起身望向窗外,喃喃自语: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指望他们是不成了。

    还好他有的是后手,不会因为寇布拉逃走就陷入太过被动的境地。暴君唯一的子嗣,也就是薇薇落到了他手里。据说那位国王十分疼爱他的独女,肯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搭救她。接下来只要把她牢牢握在手里,耐心地守株待兔便是了。

    男人推开窗户,身躯化为沙粒,随风飘走。他越过门口的看守,直接从门缝中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倚着床头愁眉不展、衣着华贵的少女正是薇薇,现在她的身份很尴尬,只能被称为是前朝公主。

    就算她还是公主,克洛克达尔也不会有所顾忌。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平民百姓眼中的贵人实则不堪一击。

    薇薇看见克洛克达尔现身,吃了一惊,继而带动一连串金属的撞击声。她纤细白皙的左腕被铁链粗暴地锁在墙上,她那儿的肌肤过于娇嫩,以至于轻易被镣铐磨出了红印。铁链够长,允许她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但想要离开房间是不成的。

    克洛克达尔。薇薇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丝毫不掩饰对他的仇恨,你这杀人凶手。

    因为他,她的国家陷入动荡不安,百姓饱受战祸之苦。最可恨的是他以国家英雄的身份出来主持危局,赚够了好名声,她敬爱的父亲反而被污蔑成私下使用跳舞粉的昏君。

    她在巴洛克工作社里卧底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得知了他的真面目,却因为靠得太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从他身边逃走,也没办法给外界传递信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暗中促使国王军和起义军自相残杀,然后从中渔翁得利。

    清楚真相的她无力发声,像条狗一样被他拴在身边,哪也去不了。

    她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寝宫,但是身边侍奉的人全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她被软禁在这里,也不知道父亲情况怎么样了。以她对父王的了解,他或许会选择与百姓共进退。薇薇只能祈祷父亲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平安逃脱了。

    喔,我是杀过人,但是杀的都是sao扰百姓的海盗。殿下可曾亲眼看过我杀过一个好人?毕竟我可是被报纸称为你们国家的英雄呢。

    克洛克达尔说的每个字都刺激着薇薇的神经,她咬紧了嘴唇,双手攥成拳头,瞧那神态好像没有铁链束缚,她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殴打他一样。

    放了我。

    这样,公主若是想离开,克洛克达尔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打开门,做了一个很有礼貌的手势:还请自便,我就不送了。

    薇薇冷哼一声,举起手腕,晃动铁链:你能把这个打开再跟我说这话么?

    他像是才意识到她被铐住了,踱步到她面前:倘若公主真的一心想走,小小铁链怎么可能束缚得住你。他从大衣下面拔出一把Jing美的匕首,利刃闪动着寒光。他松手让它垂直落下,刀刃掉到地毯上,把它划开一道口子。区区一只手而已,不是什么要害,少了它人也不会丧命。为了回应殿下的决心,我会对我的下属下令,你离开时绝不会有人阻拦你。

    薇薇捡起匕首,刀柄看起来是纯金打造,沉甸甸的,雕成一条蛇盘绕其上的形状,蛇眼部位镶嵌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刀身打磨得透亮,像镜子一般倒映她脸庞的一部分。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随你信不信,反正我把话说出来了:你走,我不拦你。把这看成一场豪赌也无妨,赌上一只手去换自由。克洛克达尔不打算再和她废话下去,迈着长腿走到门口,停住补充道:我会给你整整一天的时间考虑,这一天内不会有任何人靠近这座宫殿,时间很充裕了吧?

    说完他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门都不关。薇薇把刀刃朝上,将一根发丝放到上面,发丝顿时断成两截。他给她的这把匕首倒是锋利,要是用来砍掉自己的手,只要动作够快够狠,想必过程也不会太折磨吧。

    她看看自己左腕上的镣铐,将刀口对着手腕试着比划了一下,最终把它拿开了。她并非没有断腕的决心,只是她实在信不过他。

    薇薇回想他刚才的话,仔细推敲了一遍,人砍掉手后只要及时止血确实不会死,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他是否会守信。她走到窗边往外看,寝宫门口的守卫果然不见了,可这说明不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残忍狡猾,最喜欢把对手当成傻瓜愚弄,她才不会上他的当。这是阳谋,就算她真的砍掉了自己一只手,他也不会放她走,最多在心里感慨一下她的鲁莽和单纯,不会改变任何现状。如果她什么也不做,顺着他的逻辑,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说是她不想离开。

    薇薇再次握住刀柄,凝视着刀刃的反光,良久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真的很不甘心啊,他的话并非没有给她一丝希望,但他若真是那种守信之人,又如何会做出这种谋权篡位的事。他让流寇伪装成国王军屠城,光是从这一件事上就足以看出他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冷血魔鬼了。

    薇薇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一天里果真没有侍女来她的寝宫,薇薇很焦灼,却无可奈何。如今的她被闭塞了视听,获取情报的唯一途径还是自他口中,她完全无法验证真假。这样的她纵使心有余,力量也是微小的。

    克洛克达尔那张令她生厌的脸又出现在她面前,伴随而来的还有呛人的雪茄烟气。她心烦意乱,随手把匕首像丢飞镖那样向他掷去。她也没指望这一击能建功,而且还会引起他的不满,但她再不做些什么她一定会疯掉。

    果然,他略一偏头,轻易地躲开了。他毫不在意薇薇的敌视,因为她实在太过弱小了。看啊,她掷出的匕首甚至不能扎进墙里定住,哐当掉到地上。

    看来公主不是很想走。

    薇薇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准备和他辩上一辩:这里是我们奈菲鲁塔利王室的宫殿,我为什么要走?你是外来者,该走的人是你才对。

    你的父亲有违天命,失了民心。良禽择木而栖,鸟类尚且如此,更何况人。百姓在他的统治之下不能安居乐业,江山易主是常事。百姓背离以你父亲为首的王室,选择了我,并非是我用强权逼迫他们,是他们自愿的。

    都是你用了诡计!我的爸爸根本不会使用跳舞粉,也不会下令让军队屠城!薇薇情绪激动,一时口不择言,对父王的称呼不自觉用了昵称。

    你的父亲连这点伎俩都无法应对,也不怪他失了宗庙。克洛克达尔终于不再用场面话戏弄她,在他的地盘上没什么好顾忌的,鳄鱼露出了他的獠牙:你知道莱特三世吗?世人皆道他是暴君,听信谗言迫害忠良,造酒池rou林,沉迷女色。实际上他清白得很,那些事都是阿莫人编造出来污蔑他的。要说他唯一犯的错,不过是出军支援格鲁潘修时被阿莫人攻陷了都城而已,可是到今天大家都只记得他是暴君这件事。为什么?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成王败寇罢了。王位这种东西,向来是能者居之。他脸上笑眯眯的,语气却比冰还要冷。

    薇薇无话可说,像是诅咒一样对他说:克洛克达尔,你今天用肮脏的手段得到的东西,就别怨日后别人用同样的方式夺走。

    他一点也不生气:我怎么会怨?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放心吧,阿拉巴斯坦在我手里绝对会比在你父亲手下繁荣昌盛得多。

    薇薇此时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她怎么会放心把阿拉巴斯坦交给他这样的人?天知道他在灾难来临时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

    亲手建造这座宫室的人并非姓奈菲鲁塔利,但是只有姓奈菲鲁塔利的人有资格住在这里。你们奈菲鲁塔利一族的权力易到我手里来,如今你们已经没有权力住在这里。殿下虽然过去是这里的主人,但现在在我面前只能算客人。既然公主不愿意走,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主人,宫室这么大不至于容不下你。不过寄人篱下就该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客人听从主人的安排是基本常识。好了,还请殿下乖乖跟我走一趟吧。r1,给她开锁。

    听到他的呼唤,一个胸口印着壱字纹身、武僧打扮的壮汉进来,拿钥匙替她打开了手铐。

    薇薇摸着红肿的手腕,碍于波尼斯在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地跟着他。宫门外阳光灿烂,热浪扑面而来。走下白石台阶,薇薇眯着眼看向天空,太阳一如既往地挂在天上,刺眼明亮,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室政权被颠覆的那日仿佛就在昨天,对她而言像是天塌了一样。可是世界还是照样运作。自然并不会因为朝代的兴衰天生异兆,天上不会下起红雨,太阳也不会不升起来,从前书上看到的那些果然是假的。

    薇薇深刻意识到人的意志是微小的,像她这样的弱者又能做到些什么呢?即使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她也不能让他将真相昭告天下,把政权交还于她的父亲。想到这,她不免悲哀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来时一切都好好的。她的父亲还是至高无上的国王,没有蒙受不白之冤。

    她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也就罢了,生在皇家,她注定肩负比一般女孩要重的职责。靠她的力量战胜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必须要想办法去做,因为她是公主。

    克洛克达尔带着她去了地牢,相比起外面,地牢里明显凉快不少,光线也更Yin暗。薇薇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雪茄烟味混在一起,让她的胃一阵阵痉挛。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她没有出口询问,任凭静默让五感变得粘滞。

    他们往前走着,一道道粗黑的铁栅栏像林立士兵手中所持的长戈,坚硬笔直,随着他们的移动向身后退却。当前面的男人停下时,薇薇恍然抬头,看见牢房里关着一个挂在刑架上的血人。他奄奄一息,两手被镣铐分别吊起来,呈v型,胸口是密密麻麻的伤痕,看得她触目惊心,地上积了一滩血。

    当她看清他的面容时,薇薇的心脏猛地受到重击,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贝尔!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人吃力地抬起脸来。哪怕遭受严刑拷打,他的眼神也依旧锐利坚毅。当看见薇薇的时候,他死寂的眼里迸发出喜悦的光,含糊不清地说: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见克洛克达尔带人来,行刑官停了手里的工作,恭敬地束手立在一旁,身上的皮围裙还在往地上滴血。

    薇薇抓住栅栏,心痛不已。说实话在看见被关起来折磨的并非父亲时,她是松了口气的。她为自己的庆幸感到愧疚,反问自己难道受刑的人不是她的父亲,是贝尔她就无所谓了吗?贝尔从年轻时就侍奉她的父亲,看着她从小长大,疼爱呵护她,对她而言他不也是近乎于父亲的存在吗?

    贝尔咳出一大口污血,话语清晰了一些:陛下已安然脱身,殿下不必担忧。

    克洛克达尔啧啧两声:我还蛮佩服他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空关心别人。

    薇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大脑叫她不要再看了,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每多看一秒她就能发现一处新伤,心也随之抽痛。贝尔胸口条状的像是鞭痕,还有烙铁烧伤的焦黑痕迹;手指指甲被拔了下来,扎着细针,看起来就痛得不行。她是一个同理心极强的人,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克洛克达尔问行刑官:他招了吗?

    行刑官面有愧色,说还没有。

    他叹口气,身形一晃,沙化穿过栏杆进去了:贝尔,你所效忠的王室已是强弩之末,看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把国王可能会去的地方告诉我,我保证会放你一条生路。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要是求名,我可以在新朝给你一个职位。只要说出来,我都会满足你的。否则的话,克洛克达尔左手的钩尖戳进他刚结痂的伤口,慢条斯理地划开:行刑官还没动真格呢,我也不想让他把你弄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我是个心善的人,见不得这些残忍的刑罚落到人身上。

    贝尔当真是条好汉,刀斧加身愣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字一顿地回答:你那套对我不管用,我不图钱财也不为做官我死也不会背叛陛下的。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做事一点也不知变通。他转向薇薇:你来劝他几句,免得他自讨苦吃。

    这就是他带她过来的目的吗?让她说服贝尔背叛她父亲,亏他想得出来。

    薇薇擦擦眼泪,毅然决然拒绝了:贝尔不会背叛奈菲鲁塔利王室的,他是全阿拉巴斯坦对父亲最忠心耿耿的人。

    那这么说,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受刑喽?

    看着敬爱的叔叔遍体鳞伤地被吊在那里,被人用惨无人道的刑罚折磨,薇薇心里很乱,不觉有了几分服软的意思,哀求道:你再怎么拷打也不会有用的,请你放了他吧。

    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位公主真是天真得惹人怜爱啊,但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最愚蠢了。

    克洛克达尔忍不住嗤笑道:殿下这是求人的态度?

    她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对他跪下,哽咽着说:能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好吗?

    那么敢问殿下,你有什么好处能给我呢?我们海盗的眼里只有切实的利益,仁慈怜悯那玩意能值几个子?同情心更是上个世纪就没人要的赔钱货。

    行刑官讨好地凑过来:大人,再给我一天时间,绝对能让他招。

    克洛克达尔摩挲着下巴,有些不耐烦:一天时间太久了,我等不及。给他打40号药剂,把牢门打开吧。

    行刑官不知他此举是何意,但上司的指令不敢不听,忙不迭照做了。

    去,把她衣服脱光。

    薇薇惊慌地后退,却被波尼斯挡住了去路。

    眼看他要对薇薇下手,贝尔气得是急火攻心,嘴角和胸前的伤口裂得更大,鲜血汩汩地流:逆贼,你敢!

    薇薇清楚今天是难逃受辱,一咬牙: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与其被强行剥去衣物,倒不如自己脱,免得那些男人的脏手碰到她,叫她恶心。她没怎么迟疑,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裙子,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即使赤裸着身体,她没有丝毫的羞怯,依旧勇气十足地瞪着他。

    实际上她骨子里对克洛克达尔的畏惧是没办法掩饰的,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安慰自己都是因为地牢里太冷了。

    贝尔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不敢去看,把头低下去了。

    克洛克达尔缓步从牢门里走出,黑皮鞋踩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像你这样的前朝公主,放在别的国家可是会被送去军营里犒劳军士的。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人糟蹋你吗?他目光打量着她无暇的胴体,出乎薇薇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动手动脚,眼神清明,浑然没有情欲:你的父亲没有后宫,放眼宗室也只有你一人。都说物以稀为贵,人也是如此。你的价值有更好发挥的地方。

    薇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如坠冰窟。

    克洛克达尔瞥了贝尔一眼,对行刑官说:可以把他放下来了。

    行刑官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薇薇身上移开,咽了口唾沫,把贝尔的手铐打开了。

    贝尔才受过重刑,根本没有力气站住,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贝尔!薇薇心里一惊,不顾自己没穿衣服,急忙去搀扶他。滑腻的血点缀了她的肌肤,带给她温暖的感觉,但她一点也不想拿他的血暖自己,一点也不。

    透过血污的间隙她能看见贝尔宛如涂了白粉的皮肤此时泛着异样的殷红,他的眼神不再犀利,是她从未见过的迷离。贝尔发狠咬了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清醒。

    他意识到行刑官给他注射的药物有问题,又惊又怒瞪着克洛克达尔:你这混蛋,竟然

    薇薇小心翼翼地把他手指上的细针拔掉,贝尔视线落到那白花花的一片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不行,他怎么能对自己效忠的君主之女做出这种事,光是想想就是天大的亵渎。

    在薇薇的尖叫声中,贝尔用力将自己的头一下下撞向石质地面,直到自己失去意识。晕过去之前他才感到一丝安心,至少他没有玷污他视若珍宝守护到今天的公主,无愧于陛下的知遇之恩了。

    见状,克洛克达尔撇撇嘴:什么嘛,还以为能看一出好戏呢,结果就这样结束了,真无聊。

    贝尔的头撞破了,伤口不断往外流血,整个人昏迷不醒。薇薇帮他按着伤口,直接哭成了泪人。

    波尼斯面无表情地站在边上,没有社长的命令他不会做多余的事。

    行刑官倒是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想给她盖件衣服,但是自家上司俨然一个活阎王,他怕他对公主的关照惹得他不高兴,自己小命不保,也只能熄了这份心思。

    去叫医生来给他包扎,这人还有用,别叫他死了。

    你这个魔鬼,呜呜,贝尔

    殿下哭够了没有?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这么大人了连衣服都不能好好穿,待会是想就这样光着出去吗?

    薇薇抽泣着把衣服穿好,虽然他一根指头都没碰她,看到她身体的人也不多,但是他彻底惹恼了她。薇薇整理着衣物,心里对他的恨意更盛。她不会忘记今天受到的羞辱,忿忿地想待到圣人归位,她会请求父王处死他的。

    r1,公主身体不适,你送她回去。

    壮汉接到命令,沉默地走到薇薇身边。薇薇迅速收拾了一下个人情绪,最后看了一眼贝尔的容颜,就迈开脚步和波尼斯离开了。

    薇薇在工作社卧底时调查过波尼斯,他是巴洛克工作社除社长外最强战力,能力是把身体任意部位变成刀刃。他出身西海,在被克洛克达尔招揽前从事杀手职业,被称为杀手波尼斯。

    回去的路上,她试着和波尼斯搭话,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置若罔闻,这份忠心倒是和贝尔类似。也是,像克洛克达尔这样多疑的家伙怎么会把心怀不轨的人留在身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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