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点尷尬地别过眼，「因为你家浴室的水龙头在漏水，我要把开关关掉的时候不小心按到切换拉桿」

    「漏水啊、我们浴室的水龙头最近有点故障，昨天我姊说要请水电工来家里修理，看样子她应该是忘记了。」纪少海说着准备站起身要离开，「我去拿条毛巾给你。」

    「不」见纪少海要离开，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突然被我抓住的纪少海讶异地转过身，只不过在与我对上目光后立刻就理解出我为何会做出这样突兀的举动了，「那先穿上我的外套吧。」纪少海将身上的外套披到我的肩膀上，「放心，这段时间我哪里都不会去。」

    再次确认纪少海不会离开之后，我才像是安心般收回了抓住他的手，只不过这次换成纪少海握住我的。他坐回我身边，并伸手勾住我的肩膀让我轻靠在他身上，「想不到你怕黑怕成这样。」

    我低下头，感到有点委屈，「对不起，明明你身体就在不舒服了我还这样麻烦你」

    纪少海愣了会，「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我还是不敢看向自己，纪少海便自己探头过来，「我没有怪你，也不会觉得你麻烦。」

    「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纪少海沉默了一会才用着略微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说，「多依靠我一点吧。」

    黑暗里，纪少海的眼睛有如繁星隐隐闪烁着光芒，让人久久移不开目光，而我就像是被这双眼睛给吸引般，又主动上前环抱住纪少海的脖子。鼻尖传来纪少海身上的清香和发香，让我一时既紧张又害臊。

    「纪少海。」我轻声唤。

    即使纪少海没有回应我，但我知道他有在听我说话。

    「你要我多依靠你一点」我将脸埋入他的肩窝，「那我可以靠近你吗？」

    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的问题使得纪少海的身体一顿，我知道他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

    就在纪少海要开口时，客厅的灯亮了。

    我赶紧放开抱住纪少海的手，并顺势转移话题。

    「电来了。」

    其实我知道我这只是在逃避。

    我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听见答案。

    「站得起来吗？」

    我点点头，握住纪少海朝我伸过来的手，并下意识地与他拉开距离，回避他那若有所思，又有些悠远的眼神。

    「对了，姊姊有说要请我住下来照顾你，但你刚刚有去看医生了，是不是」

    「留下来。」纪少海打断我说的话。

    我愣愣。

    纪少海朝我走近，期间注视着我的目光没有移动过，而我失神地呆站在原地，直到纪少海与我之间的距离连头发都碰得到的时候，我才像是终于回过神般抬起头与他凝望。

    「你可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