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玩具

    直到踏上回程的飞机姚嘉也没搭理过沈稷文，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除夕夜之后没再缠着她。

    还有半年，他再忍耐半年就好了。

    不知道是谁买的机票，又把姚嘉和沈稷文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一上飞机，姚嘉就带着眼罩睡觉，沈稷文看了眼她招呼空姐给拿了条毯子。

    姚嘉闭着眼，感受到他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往上拉了拉，往下扯了扯，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昨晚在饭桌上她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完年她就回学校了，学校那边有事，父母也没多问，只说知道了。当时沈稷文看了她很久，情绪有些低落。姚嘉感觉到了，但她不想再心软了，就是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心软，才让沈稷文那么肆无忌惮。况且她之前就把学习方法给他讲完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有什么不会的直接回学校问老师就好，也用不着自己Cao心了。

    回去之后在家躺了两天，姚嘉给裴正打了个电话，裴正接起电话的时候闹哄哄的，没多久就安静下来了，应该是他换了个地方接电话：喂。

    姚嘉躺在床上，挑着自己睡衣带子转来转去：你现在在桐城吗？

    今晚应酬又被劝着喝了很多酒，看到她的来电时裴正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要不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舍得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他捏了捏眉心，散去一点醉意：在，怎么？回来了？

    嗯。你工作忙吗？

    忙。但晚上的时间还是能留出来给你。

    姚嘉闹了个红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要来找我。

    我的确想来找你。

    裴正感觉她还有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一直耐心等着，左等右等也没听她继续往下说。

    嗯？然后呢？说呀，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

    他哪儿知道她内心的纠结。

    她一把扔开睡衣带子，烦躁地说：算了，没什么，你忙吧。

    但裴正不吃她这套，逼着人把话说完。

    姚嘉吞吞吐吐地出声：就是，那个，在开学前我不能过去和你住啊？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姚嘉的心慢慢坠下去，一开始就不该提的。

    她咬了咬嘴唇：算了，我就这么一说，你

    明天可以吗？

    啊？

    明天下班我去接你，可以吗？

    啊可以。

    电话那头有人在叫裴正，裴正：有什么事就给我说。我先去忙了。

    嗯好。

    挂了电话后姚嘉还有点不敢相信，裴正居然答应了自己同居的请求。那就当初他答应自己的提议一样，她总以为自己已经探到他的底线了，但下一秒裴正又会后退一步邀她前进一步。

    第二天下午，掐着时间姚嘉收拾好行李往外走，顺便给已经在上班的父母发了条消息，报告自己已经回学校了。

    走到小区门口没见到裴正的身影，遇见了打球回来的沈稷文。

    姚嘉偏了偏身，当没看见，低头玩手机，耳朵却仔细捕捉着篮球拍打在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