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声眠的存在刚好给他希望。
她体质特殊,把蛊母放在方声眠身上,子蛊放在路言昭身上,这两种蛊离体即死,子蛊离开母蛊附近十日便会破体而出,子蛊想要杀死母蛊就会引发特别的反应。
从此以后路言昭就得到哪里都带着方声眠,但是方声眠这个废物想要活命就只会成为路言昭的累赘,只有襄花谷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路言昭势必会把她困在此处,定期回来安抚体中的子蛊。
他初入江湖,想要在天下众多门派中脱颖而出,完成自己的目的,也必须借助襄花谷的门面,继续传承衣钵的道路……比起门派没落,或许还有更可怕的情况,他为了自己的私心毁了这里。可是,只要他离不开母蛊,就不能不保全这里,因为母蛊需要的夕沼花只存在于襄花谷。
如果是其他人活到最后,也不过是把子蛊换个人种罢了,一切都是为了襄花谷。
方声眠不知道自己的用处就是成为蛊母控制子蛊,还以为只是蛊的容器,养大了就会把蛊取出来,每天都在用以后自由的生活激励自己坚持下去。
这种冷热轮换的日子又过了许久总算正常了不再发作,但千徽连续三天每隔八个时辰就来给她把一次脉,终于说出那句话,“醒了,结束了,你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方声眠喜极而泣,她看着自己皮包骨一样的身体,庆幸自己熬了过来。
出去之后物是人非,周朗不在谷中,路言昭的院子不许人随意进去,谷中原本的那些哑奴现在居然都换成了正常的奴隶。
还有专门负责处理大小事务的总管,就像一个普通的山庄。
方声眠修养了半个月,总算恢复了元气。如今已是二月,山上下了雪,她包裹的厚实,来到路言昭的门前,让人告诉他自己要见他。
上次来的时候路言昭不在,她也就走了。
没多久,一个黑衣的中年人就领她进了路言昭的书房。
几个月不见,他的院子都改了,从前卧室就是书房,除此之外每个人的院子还有杂物间和几间简陋的客房,现在就像富家公子的房间,虽然装饰并不华丽,可是古朴雅致,东西的材质都不一样。
他还是戴着简单的黑色面具,比以前那个要大一点,身材也长高了一点。只是也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去哪里了吗?”方声眠见他在那里下棋,居然什么话也没问她,最后还是她自己忍不住说的。
“无非就是和你体内的蛊有关喽。”路言昭头也不抬,声音清朗,细长的手指之间拈着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了,你从前不是很在意这个吗?难道你已经知道师傅想干嘛,这个蛊是做什么的了?”方声眠坐在棋盘的对面,想要拨弄棋盘上的棋子,她并不是想改变棋子的位置,只是手痒想摸一下,就被路言昭警告:“我劝你不要碰。”
方声眠看着他露出的眼睛,微微弯着,似乎在笑,言语中的冷意却让她难堪。
“哦……”她想说什么,可是话语堵在喉咙,最终从眼睛里出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女主漂亮,在这个地方什么也不会,还想凭借小聪明接近男主,最后却适得其反。可是除了之前唯一一次不经过他的同意亲了他,也没有做什么让他讨厌的事吧,为什么他一直防备和嫌弃自己。
她告诉师傅在她身体种蛊的事,是相信他能通过这个信息抢占先机,能够顺利打败其他人,虽然也是为了自己,可是她并没有欺骗他。对于他的欺骗,自己都没有计较。
既然他不待见自己就算了,反正最后不就是死吗,何必要舔着脸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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