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立马吩咐司机。
于祗以为自己是不耐海鲜引起的肠胃发炎,她坐在急诊室的床上,等着江听白拿了检查报告,回过头来训她,但是隔着道白帘子,她听见医生说,“我们排查过了,患者的腹痛可能是由于怀孕引起的,建议转去产科再做详细检查。”
她听见什么?怀孕!
下一秒那道白帘就被江听白大力挥开。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应该是一双儿的。写满了傻气。
江听白把她抱起来,“于二,你稳住,现在不能太激动。”
于祗这会儿又愿让他分担喜悦了,“嗯,由你来替我激动一下。”
但产科的检查结果却不容乐观。于祗的急性腹痛预示着先兆流产,医生让她卧床休息半个月,这期间不能再有剧烈的同房行为。
产科医生见惯了年轻小夫妻,因为情不自禁来医院检查的,交代这一句时语气也很平淡。
但脸皮薄的于祗禁不起。她面上烧起来,出院的时候,嗔骂江听白说,“都是你。”
“你不能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混淆是非吧?这事儿咱们分清主要责任啊,”江听白把她抱上车,还惦记着和她厘清关系,“我是去兴师问罪的,是你想逃避追责,故意的把火点起来。”
于祗感到莫名恼火,“给你怀着孩子呢,都不说让着我点儿!”
“让让让。”
江听白抽了自己一下,“我这就把我的嘴闭上。”
于祗加重条款,“我说张开才能张开。”
他用力点一下头。
江听白抱着她回酒店。路上碰到来问情况的龚序秋和周晋辰,还有她的亲哥于祲。
于祲问她,“怎么脸色这么差?什么病啊。”
于祗没好意思开口。她觉得这种事儿还是由江听白来说比较好些,然后做了个让她整段孕期都无比后悔的决定。
她看了眼江听白。
江听白抿着嘴唔了两声,他的意思他还不能说话。
于祗点点头,“你说吧。”
江听白很简短的开口,“没事,她被我做到差点流产。”
于祲:“”
于祗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脚后跟。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江听白一开口,永远都这么不顾人死活!
看于祗脸红得不行。一边的周晋辰已经笑着把章伯宁推走了。
于祗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江听白还觉得无辜,“我又简短又明白地说全了情况,怎么我讲得不对吗?”
于祗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一回北京我就和你离婚。”
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回了北京。为了更好地养胎,于祗又从远洋vie挪到了昌平的温泉别墅里住,她不再被准许出门,等到月份大一点,每天能在小区里走上几步,最大的乐趣也不过是坐在池子边,脱了鞋,把一双脚泡进入户的温泉里,捧一本书看。
期间陈晼给她来过电话。开口就是,“你没真的流产吧?江总顶那么厉害?”
于祗一听就把手机给撂了。不出门也好,全北京都知道她怀孕了还缠着江听白上床,做到进医院,险些流产。三四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江听白回来时,边解开袖口边往院子走。梧桐树上有不知名的小虫子长长地叫了一声,已经又是一个秋天,于祗也快到预产期。
她坐在温泉边翻一本《西窗法雨》,小腹高高隆起,于祗不得不往后撑着,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江听白从她手里抽走书。
正打瞌睡的于祗抬头,揉了下眼睛,“你回来了?”
江听白蹲下去,拿起旁边的浴巾裹起她一双脚,抱在膝盖上为她揉干。
于祗看着他笑,“你流程真熟练。”
他习以为常地嗯了声,“没听人江盛说吗?我就是你的长工。”
于祗伸手要他抱,“下午萧铎来家取文件,他说你要去一趟澳洲。”
江听白很轻松的,把她打横抱进怀里,“实在推不掉,你这个样子我是真不敢出门。”
“不要紧。我去外公那里住,我妈在那儿,她可以照顾我的。”
江听白也同意,“也好。那边照顾的医生多,我也会尽快赶回来。”
“你最好是早点赶回来,要不然你女儿不认你。”于祗吓他。
江听白挑眉,“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每次产检的时候,院长都以为他们会问性别,这样的门户,没有一家不关心孩子的性别。
但江家人没有。陈雁西不问是因为怕挨训,知道怀孕以后,她只是在家提了提,说要这一胎是个男孩就好了。立马被江听白骂成老封建,还警告她说,以后这话绝不能出这个门。
江听白不问是因为男女不论,只要是于祗生的他全都喜欢。根本没必要问。
只有于祗是不敢问,她太怕是一个男孩。尤其在她查阅了大量的研究资料都表明,父子性格相似的概率很高的可怕认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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