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过秦曜经常去的地方,他认识的店员和老闆全部都问过,包括秦曜平常最常去的篮球场、和朋友,但是仍然没有任何人有看过他。
「他的电话还是不通吗?」朔暘走向坐在便利商店座椅的唐玥,但是唐玥摇头,快中午时林祐臣还是说秦曜没有来,阿憬也什么都不清楚。朔暘默默地拉开她身侧的椅子,他的手肘无意间碰到她时,让唐玥瞬间全身僵硬。
刚刚都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察觉真的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唐玥任由耳侧的发丝遮住她滚烫的脸颊、和极度不自在的神情。
「直接问警察吧。」朔暘倒是直直地望着她说道。虽说是他们一起找,其实几乎都是朔暘让唐玥坐到旁边的椅子休息,替她问有关秦曜的事情,她除了提供地点反而都没有帮到忙。
「先等等。」唐玥猛然抬起头,想起秦曜的父母。
「你到时不要后悔了。」朔暘没有多问,只是好心地告诉她。侧着头注视着她,见到她神情没有异常便连忙回过头。
直到天色已经晚了,儘管没有找到秦曜也只能先暂停。并着肩走在闪烁着路灯的街道、身侧夜晚行驶的车辆呼啸而过,唐玥低垂着头,看着因为路灯昏暗光线的缘故,两个人的影子显得特别长。
「今天,谢谢你了。」唐玥缓缓地开口。
「搞什么突然这么客气,只是因为你是伤患而已。」朔暘对自己再度说出违心之论,只能紧咬着牙又没有办法将话收回去。配合着唐玥的速度缓慢地走在街道上,直到巷口他才鼓起勇气叫住她。
「我说,你后天星期日有空吗?」
「有什么事情?」面对朔暘突然说出的话,唐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为何。但是见到他,宋羽芃那时在病床旁边极度失望的神情,却总是在她脑海中浮现,而且挥之不去。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只是有事情要问你。」
朔暘这么回答她也不好再问,只是朔暘摆手让她进去的时候,朔暘抬起穿着长袖外套的手臂,却隐约露出手腕后方的伤痕。
唐玥想起他不久之前和别人打架的事情,当时在学校引起不少sao动。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抬起头发现是朔暘把星期日的地点传给她,最后在朔暘的目光中,唐玥挪动脚步,怕自己忍不住一直看向他,连忙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直到关起家门,她紧紧地反手握住身后的门把。
儘管脑海中浮现很多不好的结果,但是星期日可以见面的惊喜还是大过她的担心,唐玥连忙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担心刚才她的头发是否有些凌乱,就算约定的时间是后天,但是独自坐在书桌前,她还是心烦意乱到连书都看不下去。
隔天是星期六,她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先打电话给秦曜。
手机传来语音信箱的音效声,她沉默地将拿着手机的手垂在身侧。本来想要先去找阿憬,打开家门的时候,竟然见到准备按电铃的阿憬站在门外,他看到她开门有些意外,随即对她笑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别忘记买早餐了。」
「嗯。」唐玥点头,没想到阿憬注意到她没打算买早餐的事。
「你应该不会拒绝吧,一起去买早餐吧,玥。」
望着走廊闪烁着红灯的监视器,唐玥明白阿憬也是担心她,明明阿憬和平常相同,在底下阶梯等着她的阿憬,却有着距离愈来愈遥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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