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大吱说,[不过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聊什么了的话,我倒是可以趁着这个空闲给你讲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钓鱼小技巧:小朋友怕黑睡不着怎么办?睡前故事先安排上。
(大修)
大吱讲的那个故事其实并不长, 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信口拈来的传闻。
概括来说,就是他小时候身体不好, 总是不能跟常人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就连上学,都上得很不安生。
总是断断续续的,上一段儿, 就得因为身体的原因跟学校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每天都只能待在家和教室里, 学习学习学习,除了学习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以做, 连个教室门都不能轻易的出。
更别说出去跟同学一起玩闹,上上体育课什么的了。
那段时间他脾气特别的不好, 见着谁都想呛两句不说,还总爱一个人呆着,谁要是敢往他旁边凑,那指定要被他Yin阳怪气的一顿说,说完还要赶走。
但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
[他长得很可爱, ]大吱说, [也很安静。]
那个小孩儿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Jing致的一个小孩儿, 总是瓷娃娃一样的坐在那儿,比他看上去都要抑郁和不开心。
大吱那个时候年纪还小, 因着身体的缘故, 遇见过的大世面的风浪也不怎么多,看他四肢健全脸色红润的, 很难想象到能有什么原因会导致他日复一日的, 低着头坐在同一个地方盯着地面发呆。
还时常一发就是一整天——就是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会跟着来叫他的人回家, 吃完了又跑出来坐着发呆, 要是没人来他就干脆不挪窝的那种一整天。
大吱看呀看, 一直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盯着这个人看了好多天。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在某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从家里跑了出去,围着那个小“雕塑”转了好几圈。
见他完全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发现自己一样的仍旧一动不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出食指试探性的在他后肩上戳了戳。
[小孩儿一开始还不理人,就还是那么呆呆的在那儿坐着,]大吱说,[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样江遇没能听他讲完,大吱估计是看他半天没回应,在说到后来的时候就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在还是没得到回应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才又终止性的又给他发了一句晚安,并没有再继续往后讲。
所以江遇也并不知道后续。
当他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也就只看到了这个故事中止在了他说后来的那里。
江遇迷迷蒙蒙的翻阅完前面的消息,想了想,在道完歉之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后来怎么了?]
然后就又放下了手机,和旁边无意识的抬爪捂脸的金渐层几乎动作同步的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准备继续睡。
结果下床不知道比学校的铃声早了多少的闹铃却忽然玩儿命似的叫唤了起来。
江遇不是没住过校。
但因为他之前一直都不太爱跟别人一起住所以一直都是向学校申请的单人寝室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这种被舍友的闹钟疯狂的魔音灌耳的经历。
乍然听见,烦得不行,不仅抗议性的用力翻了个身,还把脑袋往被子里更深的闷了闷。
顾知就是这个时候才被自己先吵醒了别人的闹钟给闹醒的。
江遇听见他窸窸窣窣的起身在床尾摸索了一阵,这才一把按掉了还在轻响着的闹铃。
也不知道是因为睡懵了还是没睡醒,又一动不动的在床上缓了片刻,才又起身低头捏着鼻梁进了卫生间。
江遇又蒙着被子打算继续睡。
然而睡意都还没完全回笼过来,就听见背后有人轻轻敲了两下他的床沿。
“醒醒,别睡了,我们得提前十分钟去教室。”
顾知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意未消的低哑,他捏着鼻梁又用力的闭眼缓解了一下眼睛里的干涩,才又抬头,第二次充当了一下人形闹钟,并提醒着江遇说,“今天的早自习可是欣姐的。”
说着顿了一下,见江遇干脆直接扯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了进去,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才又更为直白的提醒着他说,“妍姐也会来,她可是最喜欢在欣姐的课上来逮那些迟到早退的学生的,罚得一般比自己的课都还要狠呢。”
头一天才刚被郝妍逮到并处罚过的江遇:“……”
只好被迫早起。
自从上高中后第一次因为旷了早自习而跟七中的老师在口头交锋的时候,达成了“只要早自习下课后,能去办公室背出他们所有想要抽背的东西,那就可以不去上早自习”的口头协议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学校在八点之前起床。
江遇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从下床,到洗漱,再到换好衣服从衣柜里习惯性的掏出一瓶ad钙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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