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儿的案子已经定案,他们现在面对的是胡舟之死,话是没有错,可苏芷涵还是觉得胡玉儿的死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她的提议被暂时压下,晚上回到苏府后,苏芷涵哪都没去,谁也没见,径直回了自己的东院。可她尚未落座,就有丫鬟前来禀报,说父亲让她去会客厅,家中来了客人。
苏芷涵不以为意,她还不了解自己的这位父亲吗,面子最大。以前认为她资质愚钝,任何场合都不愿带着自己,现在看她被封了官职,觉得可以拿得出手了,便凡事都要捎上她。
她原不想理会,随便找个理由回绝了,可当她听到来苏府做客的人是刑部的付郎中时,当即改变了主意。
尚未踏进会客厅,苏芷涵便清楚的听到里面谈笑风生,浓香的酒味儿飘出来,在门口都能闻得见。
“爹。”
苏侍郎见她进来,忙招招手,“芷涵,快来,见过你付伯伯。”
苏芷涵近前行礼道,“付伯伯。”
“诶,二小姐折煞下官了。”付郎中笑呵呵的回道,“下官都听说了,还是大人福泽荫厚,能教导出如此出色的女儿。”
苏侍郎闻言笑笑,“我也没怎么教导,都是这孩子自己天资聪颖。”
“那是那是,大人的儿女岂能是等闲之辈。”
两人寒暄一阵,甚是开怀。
苏芷涵从进门起就在悄悄观察这位付郎中,自始至终,她就没有在这个人脸上看到不笑的时候。
“付伯伯。”她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我敬付伯伯。”说罢,便仰头一饮而尽。
付郎中紧跟着干了,“二小姐好酒量。”
趁着他们其乐融融相谈甚欢之时,苏芷涵假意与付郎中寒暄一个来回,紧接着便问道,“付伯伯可还记得一个月前胡玉儿的案子?”
此言一出,欢笑声戛然而止,屋子里骤然沉寂下来。
付郎中但笑不语,自斟自饮了一杯。再看苏侍郎的脸色瞬间沉的比锅底还黑,仿佛只要她再说一句就要家法伺候了。
但苏芷涵并不在意,父亲这般的脸色她看了十多年,早就习以为常。
“胡玉儿当初是以意外失足落水致死。”
“涵儿。”苏侍郎突然打断她的话,“客人在这,不可无礼。”
付郎中举起酒杯,“无妨无妨,年轻气盛,大人别动怒,下官敬您一杯。”
两人举杯共饮,算是把这段小插曲揭过去了。正当二人谈笑风生之时,苏芷涵却突然放下碗筷。
苏侍郎余光扫上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
苏芷涵却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付伯伯,关于胡玉儿的案子,您可还有印象?您是依据什么断定她是失足落水?”
咣当的一声,苏侍郎手里的酒杯重重落在桌上,震的桌上的碗碟都移了位置。
“出去。”
苏芷涵看也没看怒不可遏的人,依然坚持,“请付伯伯回答。”
虽然苏侍郎的官品远远高于苏芷涵,又是她的父亲,既可以用官职,也可以凭长辈的地位来压制苏芷涵。可不管他脸色如何难看,都无法再请出家法来,只因现在的苏芷涵受命于圣上,且问的问题又与大理寺案件相关,他无法阻止,也没有立场。
眼见苏侍郎杯子都要攥碎了依旧没有下文,付郎中放下酒杯,笑道,“大人莫要动怒,二小姐不过是依照惯例要了解清楚案子的脉络而已,下官回答便是。”
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多言,此时却答应的痛快。苏芷涵凝眉以对,等着听他到底有何说辞。
付郎中言简意赅的讲述一番当时的过程,发现女尸的是附近卖面人儿的一个小伙计,当时众人围观,他刚好在对面酒楼与朋友喝酒,正巧看到这一幕。凭借多年处理案件的经验,他前往事发地点,于百姓之中看到女孩的尸身。
尸身泛白且浮肿,显然是在水里待久了所致,且身上并无其他痕迹,再加上有人看到过胡玉儿早上出门经过长街,之后又在河里打捞上来一些绣品,种种迹象都让他能够怀疑是失足落水。再后来,案子被报到大理寺,几乎是同一天,他便同大理寺要走了案子,再经详细调查,确定了最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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