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儿办事从来快,不一会儿找到两辆大车过来。楚怀贤让他去吃饭:“干净呢,味儿也好。”自己和梁龙正在附近走走,看荒郊上的冻白霜。五个女子吃过就不怎么怕冷,也到外面踩霜冻,听格格地响声就笑倒一片。
“你房里丫头都是娇艳,这又弄了人去,你要伤小婢心了。”吃饱喝足,梁龙正就要开玩笑。楚怀贤笑笑没说什么,京里丫头是不少。外面偶然也去逛烟花的楚怀贤,没有动过丫头。他有自己的想法,诗词中女人多象花娇艳,不是卖笑的女人,楚怀贤不肯唐突,这是他自己有别于京中贵公子的怪癖。
还有就是自小珠围翠绕长大,十二、三岁时,丫头们若无若无的要争宠,楚大公子厌烦就在这里。同哪个丫头多说一句笑一笑,背地里别人就有醋意。楚怀贤干脆外面找去,不算风流名声,象红香楼这样地方也去。
眼角瞄到芳香笑得正甜,她倒是能随遇而安。为什么要帮芳香,就是她哀哀哭诉,不是梨花带雨打动楚怀贤的柔肠,而是恨命奋力争取,让楚怀贤要帮她一把。对楚怀贤来说,不过是说句话儿的事情,至于到京里后,楚怀贤也早说过,是两不相干。
天色明亮日头高升时,两辆大车往城里去。进喜儿坐在车夫旁边,不时回路回车里:“说这是集镇,过集镇行上三十里,就到城里。”
马车夫是当地人,说着当地乡音:“您老到城里玩的吧,俺们这城过年可热闹,有社戏还有跑旱船,都是好玩事情。”
楚怀贤和他打听何福:“听说你们这何守备调来没几年,我是京都人氏,前年来时他刚调来。”这里离京中不过两三天的快马,附近有一支驻军算是护卫京都,这军中的军官和城中守备都是经常会换。
“何守备能干着呢,他来的这几年,丢东西的都少,不过有一条,就是严苛太狠。”车夫挥着鞭子,因楚怀贤是外地人,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去年有个庄子欠收,几个佃农没吃的,找着田主人打擂台。那田主人难说话,争执起来打伤了人,告到何守备那里,反而说是穷人不对。有钱的人总是有理。”
“那后来呢?”楚怀贤听得很是认真。车夫“得儿驾”一声,先骂拉车的马:“晚儿喂过草料,又往人家菜担子上伸嘴。”路上同行的,已经有往城里去卖菜的,去赶集市的人。把马拢住,车夫才道:“后来当然是佃农们没理,何守备拿贼是好的,就是有时候错拿了贼。”
这是拿着良民当贼报功绩了,楚怀贤听得沉下脸,又问车夫道:“你们这里常欠收吗?你一个月赶车可以挣多少钱,日子得不得过?”
起先马车夫还回答,后来马车夫害怕了:“您老不象走亲戚的,倒象是京里下来的钦差大臣,我一天弄些钱只为糊口,可不敢乱说话。”
梁龙正附耳过来:“治安好,偏就咱们遇到贼。”楚怀贤挑挑眉梢,所以才下船来看看。时间宽裕,权当游山玩水了。父亲是高官的楚怀贤,平时出来对民生民计也极为关心。打听到什么,也可以当父亲的一个耳报神。
前面这车和车夫说话,后面车里嘻嘻哈哈。五个女子坐一辆车肯定有些挤,车里脂粉气衣香杂在一起,挤着更显亲热。
“看这个担子上,这是面人儿摊子,”小初坐在车最里面,她虽然好了,荷花和小意还是怕碰到她,让她坐最里面。小意和荷花挡在她身前,珠娘和芳香坐在最前面,芳香掀起车帘露出缝隙来往外看,看起来她无忧无虑,不担心到京里的生活问题是。
陆续过去还有玉器担子,都是小玉器;瓷器担子,笨重的瓷器也有一个,后面还有车专拉瓷器。芳香看过一回,回身来看小初,她坐在最暗的地方,因为地方暗,面色在暗中显出晶莹,两只眼睛里安然,对外面热闹毫不着急去看。
小初还在约束小意:“住到店里,和姐姐去洗茶碗弄饭,你不帮着,姐姐一个人弄不了。”小意歪着头:“还有荷花姐姐呢。”荷花笑眯眯:“我要扫地擦床,进喜儿刚才说过,你们就去灶上弄吃的,我就打扫屋子,晚上小意睡下来,也是干净的床铺。”
这三个人在分派事情,芳香也要帮忙:“也给我些差使做做,免得我闲着。”珠娘取笑道:“你会做什么?”芳香不好意思:“总是要学,等我去到京里,什么都要从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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