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醒来时蝶儿已经走了,他脑袋沉重,听到外面喧哗杂着乐曲,推开门下楼,他惹眼的道袍引来一些注目,月夜是怡红院最热闹的时候,有些事只适合在夜晚做,有些人只适合在夜晚找,有些酒只适合夜晚喝。
他在觥筹交错中寻找杨柳二人,连莫忧都不见人影,碰杯声、敲击桌面声、ye体摩擦声、浓烈廉价的脂粉香气、男人的汗味……雪鹰想着:"坏了,莫忧又跑了,小凤在哪哩?"
找到柳凤就能找到杨笑,杨笑从来都不喜热闹不贪新鲜,罗姐笑脸迎人的站在门口与三位客人谈笑,在李远寧隔壁房的是从北疆南下约嫖的士兵,房间有三人以上姑娘有一人,他绕回方才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个姑娘在换酒水,士兵已经走了,自己似乎睡了一段时间,他想起小倌馆,刷的开窗一跃而下往唯一的小倌馆奔走。
像极了从战场下来飢渴难耐的兵痞,他自己都想笑,小倌馆门口停一辆马车,车轮边几隻绿丁丁笨拙的说着听不懂的话,雪鹰蹲下来道:"有看到我两位师兄没有?"
绿丁丁们咕嚕咕嚕说话,为首的似乎坚持自己想法比手画脚,其他绿丁丁喔吚呜拉,雪鹰猜想他们有结果:"他们在哪?在哪个房间?"
左边的绿丁丁比着二,右边的绿丁丁指着另一栋建筑-
"……"
"要不你们在讨论一下?"
十几隻绿丁丁围成圈,为首的触角发出绿光显然有想法,他吚喔拉呜、巴巴囉囉的对着方才比二的同伴做出合理怀疑,那几个拍拍地面跳起来跺脚,以雪鹰不专业的猜测他们正在辩论正确方向,其他绿丁丁交头接耳评论谁的言论更合理些,接着一同转向雪鹰-
他们触角发出绿光,为首的拍拍雪鹰肩膀:"喔拉拉巴,霍达发啦!扎木瓦西。"
雪鹰想了想尝试道:"萨斯雷雷?"
其馀绿丁丁们欢呼拍肩裂嘴笑,有种以为要战败时忽见友军大旗飘扬的感动,为首的绿丁丁大力抱了雪鹰一下,其他绿丁丁左手拍地而后握拳捶心口两下,看来是表示对认同之人的尊敬礼敬。
雪鹰跟着左手拍地而后握拳捶心口两下,绿丁丁欢呼恭送触角绿光形成绿油油,周遭空间突然变形他趴在地面,被绿丁丁传送到一个房间内。
他像个王八趴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头顶嘖嘖呼吸声停止,呼吸一滞,虽然很感谢绿丁丁,但他突然没有了唱出下一句的勇气。
"啊……你去拿布来擦擦……怎么这么蠢弄得到处都是,连吞都不会吞?"
我去!
学习总是意外的惊人,雪鹰开始明白世人的各种惊讶、感叹、新奇时的情绪用字遣词,为了表达对绿丁丁友好的感谢,他决定不会说出会被锁的词汇,抬头就对上那人!
邪邪微笑,不着寸缕的男子披头散发,殷红的唇、纤细玉手、光滑肌肤、细腻轮廓,便是一幅从春宫图走出的美人,轻挑用脚背勾起伏地之人下巴-
"嘖嘖,这位不是我们名声鹊起的西鹰吗?怎么你这样道心坚若磐石的孩子,是突然开窍了?想嚐嚐红尘俗世滋味?"
任楠风让服侍的小倌离开,雪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搁,视线尽是尷尬,鼻息间淡淡的男子体味,往后爬开扶着箱子道:"楠风师伯,你怎么跑到这了?我刚刚去怡红院找没找着……"
任楠风对着他赤裸不遮掩避讳,双腿大开坐在软塌上道:"我前天去过怡红院,昨日来找柔飞喝酒,你呢?我们英俊不凡、木头一根的雪少侠终于了解人事情趣了,可喜可贺,小哥哥看上哪位公子了?同乐呀!"
雪鹰转头看看四周,捡起滑落的薄被盖在仁楠风膝上遮住私处,语气勉强道:"温柔善解人意的……我就很喜欢。"
任楠风本没期待他回答,纯粹戏耍玩弄他,没错,他这个人对于情爱之事瞭于股掌,更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股是大腿,玩弄在大腿和手掌之间,贴切明瞭,他喔了一声兴趣浓厚的打量雪鹰,雪鹰表面勉墙内心慌乱的一匹狼,被他看的有种被视姦的感觉。
"你把衣衫脱了,我长年鑽研媚术双修之功,可教你怎么嚐尽其中乐趣,学会此术受用无穷,莫要说我厚此薄彼了。"
雪鹰以为自己耳朵瞎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楠风师伯,你还记得我们是同门伯侄吗?弟子不敢以下犯上、有辱门风、yIn荡乱lun。"
任楠风扫了他一眼,手一抬他外衫跟腰封自动解开落地,他见任楠风似乎对屏风后面的木柜很有兴致,脚部移动,靠近时肩膀一沉,雪鹰手掌压着他肩道:"楠风师伯不是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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