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芜仿佛吃人的目光中，老男人怕的感觉捂住自己的牙，一个字都不敢继续。

    宋芜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语气森然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说。”

    老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惧怕，随即闭上眼睛，梗着脖子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就是揍我，我也是这个答案。”

    没看出来，还是个硬骨头。

    宋芜面无表情，站起身。

    就在老男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宋芜抄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了老男人的身上。

    老男人脑袋一歪，再次吐出两颗门牙。

    姜婉婷震惊：“他是不是……死了？”

    她仿佛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不行，阿芜你快回家，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今天没来过这。”

    她想好了，等阿芜一走，她就立刻去警局自首，说人是自己杀的，决不能让阿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姜婉婷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宋芜都不用分析，就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

    宋芜缓了缓脸色，安抚道：“妈妈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只是晕了过去了而已。”

    这个老男人虽然穿的像个有钱人，但他露出来的手背却长满了冻疮，指甲缝里也满是污泥。

    即使他尽量把自己包装成某个企业的老板，可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

    这个老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孙总。

    宋芜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招了招手。

    在姜婉婷和小王诧异的目光中，一个穿着简朴的男人恭敬的走了进来。

    “宋小姐有何吩咐？”

    宋芜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猪头脸，说道：“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以及他来这的目的。”

    男人并不多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就把猪头脸抗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小王不放心，想要跟出去看看。

    结果一开门，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不论是孙总，还是男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该不会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吧？

    小王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带着血沫的四颗牙齿还躺在那里。

    姜婉婷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这证明他方才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小王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个唇角含笑的小姑娘，心底猛地升起一股凉意。

    快一点

    当天晚上，宋芜就接到了乔喻初的电话。

    她倒是没有惊讶，毕竟她用的是他的人，他要是不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事，她才会感觉奇怪。

    宋芜把事情大致复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乔喻初听的很认真。

    虽然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就得到了汇报。

    可那些糙汉子们的声音，哪里比得上小姑娘的娇软动听呢！

    莫名躺枪并且被撒了一脸狗粮的糙汉子老赵：“……”

    算了。

    自家少爷，除了惯着，他还能怎么办！

    ……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除夕。

    这是宋芜回来后的第一个新年。

    打从几天前，她就异常的兴奋，不停的掰着手指头计算，还有多久过年，过年的时候要置办些什么东西。

    看到她重新恢复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姜婉婷才终于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姜婉婷问道：“阿芜，那天那个孙总……他看起伤的很重，如果他去告你怎么办？”

    “孙总，哪个孙总？”宋芜愣了愣，随即恍然道：“哦，你说那个猪头脸啊！”

    宋芜笑嘻嘻道：“妈妈你放心，经过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了。”

    姜婉婷半信半疑，满面都是担忧。

    宋芜不想让母亲担心，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妈妈，今年过年我们邀请亨利叔叔一起吧，他在s市没有家人，一个人在职工宿舍过年很可怜的。”

    提到亨利，姜婉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过年和旁的时候不一样，我们非亲非故的，他不一定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