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时洲还记得,她的感冒刚好没多久。
依照她那经不起一点折腾的身体 素质,再在这儿多站几分钟,明天估计又要感冒了。
想起她病时,完全没Jing打采的样子
男人拧眉,决定强行把盛明窈拎到休息室去。
然而,他刚碰到她的手腕。
盛明窈就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高脚杯也在同一时刻从另一只手脱落,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有些碎片就躺在盛明窈脚边。
她穿的尖头高跟鞋露了趾,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伤到。
偏偏,为了躲他,盛明窈毫不自知地往后退,直接踩在了玻璃片上……
沈时洲立刻把她拉到身边,右手锢住她的腰肢,防止人乱动。
盛明窈伸手推他,表情郁闷又有些抗拒:“你不要管我……”
他的神色冷硬,沉沉威胁,想把怀里的人恐吓得老实了:“盛明窈,再闹,信不信我收拾你?”
不说还好。
一说,仿佛是启动了什么开关。
盛明窈睁着眸子,愣愣地看着他。
沈时洲以为达到了效果,放缓了语调:“我带你——”
“不去。”她唰的别开脸蛋,言语里没有丝毫害怕的迹象,“反正你迟早都要收拾我,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
“这些都是你在哪儿乱听的?”
盛明窈娇慵地哼了声,仍不愿意看他。
傲娇地只用满头乌发对着这男人。
“有人告诉我的啊。”
她故意慢吞吞地说,“不止一个人跟我说,我以前做得太过分了,所以你肯定还记着仇。等到某一天报复回来。现在对我好像还有点可以,以后就会始乱终弃……唔!”
话音未落,突然就被男人捏起了下巴。
剩下没说的那些话,全淹没在了他很重很重的吻里。
……吻得好凶。
像在惩罚她不信任他的行径。
好久后,沈时洲才松开。
他气息粗重,毫不掩饰眼底浓得滴墨的情绪。
嗓音低哑,只让她一个人听见了:“窈窈,你以为我舍得?”
“我的自制力很差”
游轮栏杆边, 男人半搂住她的腰后,低头碾吻。
有几丝长发被风吹起,扫过他向来冷硬的侧脸线条, 凌乱的浓黑色几乎与他交融在一起。
从远处看, 怀中的人被吻得很深很深。
气氛, 被弄得愈发粘稠暧昧。
从这儿通往大厅的磨砂大门半掩着, 厅里谈笑应酬的人小心翼翼投来目光, 又心惊胆颤地移开。
全都装作没看到。
不敢有一丝的打扰与冒犯。
也许可以这么说:她们不敢相信, 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是沈时洲。
……
十分钟后, 那扇门被推开。
盛明窈被他半抱在怀里,侧脸懒懒地倚在男人胸膛。
身前搭着挡风的,则是他的外套。
一见到外人,沈时洲的脸色又冷淡了下来。
只是,他抿得笔直的唇边有几抹很淡的口红印, 为那张冷峻清寒的脸增添了丝欲色。
沈时洲揽紧了站都有点站不稳的盛明窈,不轻不重地道:“失陪了。”
作为珠宝展的主 角, 丢下宾客提前离开,当然是非常失礼,落人话柄的行为。
但是,沈太子爷开了口, 把责任拉到自己名上。就是有人以后想借机发作,也没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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