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笔交易,江矜言接受心理治疗,而她需要告诉他当初她在遇到他之前经历了什么。
两人回到家,夜幕已拉下。
南漓拿出拖鞋给他换,将他换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整齐地排列好。
“你去沙发坐着等我。”南漓说。
她走进屋打开热水器,再去烧热水,江矜言等会要吃药。
“我们聊一下吧。”她在他对面坐下,把水杯放在身侧。
终于还是要来了。
江矜言捂住伤口,暗暗地使力。
南漓敛眸瞄了眼,“江矜言,你再动一下伤口,我要生气了。”
这样的威胁对江矜言很管用。
头顶的白炽灯用久了,室内的光线不甚明朗,江矜言的五官显得深邃而富有病态。
南漓看着他偏近裸色的唇,视线慢慢移到他的眼上。
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瞳仁黑亮,眼尾带勾,与生俱来的深情。
她捧住他的下颌,在他想要逃避视线的时候拖住,逼他与自己对视。
接下来要问的话,都是她在回来路上想了很久的。
“阿言,你告诉我,你会自杀是不是因为梦游?”
她很少会强势,一句一顿,声线透着不容抗拒的严厉。
江矜言不说话。
“回答是或者不是。”
江矜言:“是。”
“上回我们睡一张床,也是因为梦游症,并非每次都会回到原地,这个概率是会发生的对吧。”
“是。”
那江矜言知道自己有梦游症也解释通,南漓继续说道:“我不会再追究你梦游的时候对我做的事,但林医生的治疗,你必须配合,这个事情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南漓看着他毫无焦距的双瞳,上前抱住他,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后背。
“阿言,不要害怕,姐姐永远都陪着你。”她像安慰小朋友一样,极温柔地说。
她抱得很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江衿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抱住。
一点点攥紧——
熟悉的味道,温度,和呼吸。
姐姐。
他紧紧咬唇,在齿间厮磨,磨出猩甜。
冷风从纱窗涌进来,窗帘飘动。
“我有病,你还要我吗?”也磨哑了嗓子。
南漓抬起头,蹭过他泛红的耳朵,看向他的眼睛。
她覆住他冰凉的眼,“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
像个可怜虫。
江衿言明明也是天之骄子。
南漓闭上眼睛,搂住他的后颈,轻蹭他的额头。
“阿言。”她拖长尾调喊他。
热气蒸腾,脊骨发麻。
江衿言仰头拉直脖子,眉心的触感像柔软的花瓣,他压抑着呼吸,克制住想要撷取的冲动。
情难自禁——
他完全沉浸在她的温柔中。
南漓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氤氲的眼。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接受。”她低声说,仅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
江衿言睫毛轻颤。
“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要再做傻事好吗?”
“嗯。”
南漓满意地松口气,“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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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他是白眼狼你不信,看吧,现在出事了,你早晚被他害惨。”
“他这是使的苦rou计啊,我认识一男的他前女友就动不动割腕,次次急诊室,搞了七八回,那男的每回都心软,后来那女的遇到个金主,就把男的踹了,你和那个男的都是倒霉蛋。”
“你别看我啊,入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你是不是每次要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就整出点幺蛾子吸引你的注意力,现在你是不是又要为了他辞演电影?”
江衿言伤好的差不多,南漓才抽出时间和林鸢鸢在oon聚,她们在吧台喝酒,来得早,场子并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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