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前硬后软,明暗两刀,讽刺意味十足。
李助理和新来的柳助理压根不熟,两人一个在总部一个在国外分公司也谈不上激烈的利益冲突,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刚来一周,两人除了打招呼基本零交流,除了失心疯,他也暂时想不到,是什么缘由让她突然对自己发难?
愣神的两三秒,柳江云已笑出声。
“你——”她拖长语调,下巴朝阮轻轻点了点,一副熟人之间打趣的姿态,“女朋友啊?”
柳江云也认出阮轻轻,虽然自恃美貌,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阮轻轻的颜值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更高出一丝丝。
她的面部轮廓线条柔和且Jing致,眉型细长,浓淡适宜,漆黑的瞳仁薄薄裹了一层水波,灵气丛生,让九分的美貌再陡增三分。
头发被慵懒地固定在脑后,黑色羊绒打底,同色直筒牛仔裤,棕色切尔西短靴和大衣的颜色相呼应,简洁大方,又不失舒适。
的确有让人见之不忘的资本。
她又侧眼漫不经心地打量了阮轻轻一秒:“李助理不体贴哦,怎么可以让女朋友拿重物呢?”
“女朋友”三个字真的相当刺激李助理的神经,他太阳xue一突一突得涨疼,顾不得驳斥柳江云最先的污蔑,他赶紧澄清:“不是女朋友……”
“好吧。”柳江云再次截断话茬,斜睨了阮轻轻一眼,“原来……是李助理的追求者——”
李助理的脸色已经彻底黑沉下来,语气凌冽打断柳江云的自说自话:“柳助理身为常青藤毕业的高材生,自诩优秀职业女性,平时处理工作也是这么不明就里?不清楚事情原委就妄下论断?就是如此随便揣测指责你的同事和上司?”
李助理常年受沈明屿熏陶,平时看上去虽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板起表情的架势也相当具有威慑力。
柳江云没想到会迎来一大波疾言厉色,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待醒神,恼羞成怒,白皙的面庞涌上一片愤怒的红。
“李助理好词锋,自己问题还没解释清楚,倒是诘问起他人。”
“李助理的教诲当真愧不敢领。”
“呵——”柳江云终于转脸面向阮轻轻,凝滞的眉眼氤氲高傲,语气也居高临下:“这位小姐,不管你是谁,既然进了我们公司,就要尊重相关人员的意愿,客随主便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柳江云的视线在阮轻轻手上的饭盒上掠过,哂然一笑,瞥了一眼李助理,而后目光笔直地落在阮轻轻脸上,神情倨傲,语气冷淡又锐利:“公司虽没有严令不许在办公区域用餐,但李助理所在的办公室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独用,还有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五个人,食物的味道太重又不易散,会严重打扰我的工作效率,其他人想必也会被干扰。”
柳江云说着还仗着高度优势,上身稍前倾压向阮轻轻,低头睥睨之下,试图让阮轻轻失措张皇:“我的意思,这位小姐,你明白了吗?”
说完,柳江云目光索紧阮轻轻,出乎意料地,阮轻轻不但神情未变,甚至还眉眼一弯,悠悠然地笑出声,全身也没有丝毫被压迫后下意识的紧绷,懒散淡然,空闲的手臂姿态随意地将飘到颊边的发丝绕到耳后。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柳江云总觉得对方好似在看一场好戏。她的眉心不自禁缓缓堆出两道褶皱。
方才维持的高姿态也逐渐崩塌。
阮轻轻神态温和却自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除了猝不及防地
◎果然能降服沈先生的仙女不同凡俗。◎
阮轻轻没着急听电话。
她慢悠悠地撩了撩眼皮,目光轻飘飘略过柳江云,随意在周遭一扫,姿态闲适自在,慢条斯理勾了一抹从容笑意,轻描淡写般问李助理:“这里是沈明屿的产业吗?”
李助理虽还没摸准阮轻轻的用意,但却下意识配合:“……当然,这里是沈氏集团总部,沈先生常驻此地办公,他的私人办公室就设立在这。”
“我是谁?”
“沈太太。”
李助理毫不迟疑。
柳江云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像刮下一层冰晶,僵硬异常,脸上已经挂不住任何表情,一切仿佛静止空白。
沈太太?
沈明屿,沈总的老婆?
怎么可能?
以沈明屿的身家,他太太会只身一人来送餐?还有一点更违和,“沈太太”她亲眼见“沈太太”从公交站台走来,试问哪一家的豪门太太出门会选择打车甚至公交?是沈家满车库的车找不出一辆代步?还是一群佣人中找不出一个司机?种种因由之下,她压根就没把阮轻轻朝“沈太太”的位子上想,初印象就一个随处可见的白穷美罢了。
可现在她和李助理短短两句问答好像两道闷雷垂直钻进她脑海,炸开。
一地狼藉。
柳江云思绪一派张皇的白,只有四个字反复不停回荡,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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