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贤有心反对,甚至想快刀斩乱麻,做些大事陷害聂久安,但他翻遍聂久安的书房什么也没找到,他向殷治请示,殷治告诉他时机未到。容萱直接将婚期定在半个月内,他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别人明嘲暗讽地恭喜他再做新郎官。
殷治是忽然想到,聂家办喜事必定人多眼杂,他就可以趁机做些事,寻找那些断了联系的钉子,至于聂贤会不会不痛快,他根本不在意,他如今才是最不痛快的人。所以他明面上纵容德贵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私底下则加快速度对付聂家。
姜氏出嫁前夕入宫拜见容萱,等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人时,姜氏问道:“贵妃娘娘想让臣妇做到什么程度?”
容萱托腮笑道:“要多惨有多惨的程度,另外,本宫要你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刻绊住他,必要的时候想办法让他放松警惕。”
姜氏想了想,“臣妇一定努力做好。”
“你不问本宫要做什么吗?”
“臣妇从鬼门关逃回来,只想过痛痛快快的好日子,今后唯娘娘马首是瞻,只希望娘娘能提携臣妇的娘家。他们受臣妇所累,已经两年不曾开怀了。”
姜氏面有悔意,但不是为自己报复渣男后悔,而是为自己连累了娘家人后悔。只要能让娘家获益,她必定倾尽全力。
这是容萱在宫外 宠妃是个挡箭牌23
聂贤大喜之日很快就到了, 虽筹备婚事只有短短半个月,但姜家喜气洋洋,牟足了劲儿要让姜氏挺直腰杆子,不但不缺什么, 还比上次嫁人风光百倍!
容萱赐下十抬嫁妆, 命绿萝送嫁,另送了两位宫中嬷嬷。殷治只得跟着送了件玉如意, 于是太后、皇后和贤妃都送了首饰头面, 姜家门口唱嫁妆的场面堪称壮观,众女眷出嫁时可无一得到过这般殊荣, 想也知道德贵妃对这位年轻的继母有多喜欢。
聂家宾客众多,聂久安和聂峰表了态,聂家人和宾客自然都一脸笑意,恭贺声不断,整场婚事只有聂贤一人沉着脸,然而谁都不在意他的感受。皇家赐婚,他不愿意还敢悔婚吗?真要有这气性,当初就不会妥协让心上人做外室了。
殷锦安和他那帮朋友也观了礼, 还硬是等到喜宴结束, 想看看会不会闹出事呢。离府时,殷锦安遗憾道:“本以为能看场好戏,没想到如此安静。”
旁边的人道:“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人家就是安安分分娶回个继室管着聂贤,让他好好过日子的。”
殷锦安笑了一声, “那是长辈才会做的事, 我那远房表舅不就是?他母亲嫌他不成器, 特意娶个厉害的媳妇回来管着他,大错没有, 小错无所谓,一辈子也就那么过了。但聂贤这位可是德贵妃钦点啊,德贵妃什么性子你们都看见了,能让他过好日子?”
“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等咱们走了之后,这会儿说不定正闹呢。”
殷锦安摇摇头,“兴许只是不适合当众闹。若想遮掩,德贵妃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送嫁了。”
其他人也对聂贤再娶的日子好奇不已,聂家一散席,聂贤就直奔书房。布置新房时他叫人再收拾个院子,聂久安偏偏下令翻新他的院子,让他同姜氏住在一处,他反抗还被罚进了祠堂。
哪有人像他这样四十余岁还跪祠堂?孙子、孙女都要笑他,可他为了帮殷治、为了救诗诗,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无处可去,也只能住到书房去了。
那两位宫中来的嬷嬷板着脸守在书房门口,一瞧见他就说夫人有请。聂贤叫她们让开,她们面无表情地说新婚夜睡书房不合规矩,一挥手直接叫侍卫将人绑了,抬到新房中。
姜氏早已换上舒适的衣裳,同婢女们有说有笑,显然十分开心。聂贤挣扎着进门,怒斥道:“姜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以为……”
“太聒噪了,贵妃娘娘说,不想听的时候就叫他闭嘴,把他嘴给堵上吧。”姜氏看都没看他,随意地好像在处置砧板上的鸡鸭。
聂贤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被这个女人堵住嘴绑在椅子上,他忽然想到姜氏出名的原因,浑身都难受起来,心也开始慌了。
姜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才道:“老爷,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喜,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份厚礼。”
姜氏拍拍手,外面就进来一行人,有的穿得破破烂烂、有的一脸苦相、有的面带恨意,男女老少都有,足有十来个。姜氏说:“听闻老爷是个痴情人,过去二十余年都为人守着,美名远播。虽则你痴情的人不是秦姐姐,但好歹对那白氏付出一颗真心了。
我羡慕啊,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被人这般惦念,一时好奇就求父亲托人查了一番,这一查没想到,白氏竟还是个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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