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来萧yin松这句话传到了萧钦竹耳朵里,本来就课业繁重的小孩儿更是被好好修理一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不过,绣鸾阁之外的事都与庄良玉暂时无关了。
她就安安心心在绣鸾阁中做个不问世事的闲人。
等到庄良玉能下地行走的时候,她已经在宫里待了五天。
庄良玉在宫女的搀扶下在绣鸾阁院里散步。
好不容易能离开床榻,让她感觉如获新生。
庄良玉后背的伤已经基本愈合,虽然行动间仍会扯动伤口,但不会再将伤口撕裂,也能做些简单的小动作。
庄良玉能下地的这一天,没迎来该接她回家的萧钦竹,反倒江皇后大驾绣鸾阁。
接到通传的那一刻,庄良玉还有些怔愣,她自觉与江皇后无甚交情,搞不明白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庄良玉匆匆披上一件外袍,在宫女的搀扶下艰难行礼,江皇后虽然说着多礼,但并没有要拦的架势。
所以庄良玉就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将礼行完。
等到她起身,瞬间疼出一身汗。
江皇后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一股突兀的香气将庄良玉包围,江皇后面上笑容温和而亲切:“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嘉禾县主的身子这么快就见好了。”
说着,她微微叹息一声:“那日在太仪殿上,嘉禾县主突然晕倒,血流不止,可真真是让人胆战心惊。若是嘉禾县主有闪失,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庄良玉被这股香气冲得头昏脑涨,却还要装出一副温婉的笑容,垂首道:“劳皇后娘娘挂念,嘉禾如今已无大碍。择日便可——”
“那便多留几日。”
庄良玉的话还未说完,江皇后便率先打断了她。
“总归宫里有最好的医师,也有最好的药材。嘉禾县主为陵南道百姓做了这样多的事,救万民于水火,不若便等伤好全再走,也省得叫人担心?”
庄良玉几近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心里是一点也不愿在这绣鸾阁多待。
在这种狼窝虎xue里待久了,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都不知道。
江皇后握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步伐又快,庄良玉不得不跟上,步子勉强,疼得她满头是汗。
进屋落座后,江皇后像是这才看到她额上的汗迹,又沉声指使屋里的宫女,叱责她们办事不利,连个人都伺候不好,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庄良玉面色沉静,心知不过是江皇后在指桑骂槐而已。
这些话,全都是说给她听的。
可她搞不懂江皇后针对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难不成她在担心顺德帝会看上她?想要把她纳入后宫?
庄良玉顿时毛骨悚然,将这个可怕又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这在开什么玩笑,顺德帝的年纪都够做她爹了,能不能要点脸?
庄良玉微笑,用这一层“木头”似的面具来应对心思深沉的江皇后。
等江皇后将绣鸾阁中的宫女仆从都数落一整个遍,她才转头又看向自己。
江皇后还是在笑着,但庄良玉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笑意,反倒有种自己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在绣鸾阁住得可还习惯?”
庄良玉适时露出惶恐的笑容,“锦衣玉食让嘉禾颇感困扰。”
“如何困扰?”
庄良玉沉默片刻,说道:“嘉禾不过一介百姓,住在这里受之有愧。”
江皇后没有说话,转头看着绣鸾阁中的雕梁画栋,似是惆怅般说道:“嘉禾县主,你可知这里曾是谁的居所?”
“不知。”庄良玉老老实实回答,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好奇,在这种深宫里,好奇心往往会害了一个人的命。
但江皇后才不会管庄良玉的想法,自顾说道:“她在这里住了十日,生死垂危,好不容易抢了一条命回来。之后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走以后,他便在这里坐了三日。”
江皇后突然笑了一声,“你瞧,这人的年岁大了,便总爱说些有的没的。”
“皇后娘娘愿意对嘉禾说这些,是嘉禾的福分。”庄良玉在装乖巧的时候,必然也是独一份的。
与江皇后一起坐得越久,那股香气便愈发明显。
正常情况下,长期置于某种气味环境,会让人对这种气味的敏感度减弱,可时间推移,这股奇怪的味道并没有衰减,甚至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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