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月手臂放在了萧念念的小桌子上，愤恨不平，“是余舟家里来信了，说现在政策变了，正在想办法把他弄回城里。”

    怪不得，说不定这两个人落水就跟回城有关，萧一月是想跟着余舟回城，但是知道余舟有跟她分手的想法……

    “这才过了几天，两个人就落水了，还弄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湖面冻的挺厚的，而且天那么冷，两个人怎么就掉下去了？”萧二月也怀疑萧一月想要坐实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又不敢肯定，她觉得对方应该不会那么极端。

    萧念念吃了瓜，感觉冷就钻被窝里睡，准备明天继续吃瓜。

    严潜过程中来了一次，知道萧念念睡了准备走，萧老太太拉住他，往他怀里塞了一小袋红薯干，她用看大胖孙子的眼神看着他，“这次多亏严小子了，过两天过来吃饺子。”

    严潜也不客气，直接点了点头。

    萧老太太笑得满脸褶子。

    严潜回家把萧念念给他戴的围巾洗了，围巾沾了水有点脏了，他准备洗干净再送回去。

    手指搓洗一遍，大力拧干，然后挂在屋里。

    萧一月后半夜醒了，高烧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并且全身酸疼无力，喘一口气嗓子都是疼的。

    她没想到落水后遗症这么严重，萧一月扯着乌鸦似的嗓子叫，“妈，妈……”

    一场好戏

    冬天的晚上万物寂静，房间里的炉子烧着，偶尔发出一声噼啪的声音。

    萧念念舒服的翻了个身，在梦里梦到了爸爸妈妈，梦到了小时候。

    同一间院子的萧一月没想到嗓子发出声音竟然这么难受，每出一个音调都像是沙子在摩擦咽喉，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还头晕，面前恍惚，“妈，妈……”

    萧一月声音又小又低，庄稼人晚上睡得都很沉，再加上李晓娥照顾了她一天，又是帮洗澡，又是喂饭，又是擦汗，细小的声音根本叫不醒她。

    萧一月舔了一下裂开的嘴角，早知道她就应该多想想，而不是脑子一热踩在了裂缝上。

    萧一月知道现在国家政策在变，有很大可能知青会返回城里，余舟是从城里下来的，听说家里有点关系，只不过因为部分原因被打压了。

    昨天余舟说分手，她太愤怒了，正好看到一块冰上有裂缝，萧一月故意跟余舟往那边走，掉下去的时候死死的拉着他。

    走到那个地方之前她看到了岸上有人，萧一月当时已经气无法思考，她已经这么完美了，余舟竟然想跟她分手，难道世俗真的能打破爱情吗？

    萧一月想想未来的日子，从落到湖水的那一刻就死死的缠着余舟。

    她被捞上的时候还有点意识，知道自己跟余舟抱在一起，这么多人都看到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了，不跟她结婚也得结婚。

    ……

    萧念念早上才知道萧一月昨天晚上醒了，余舟是睡在萧西民的房间，他昨天晚上差点没烧死。

    这么冷的天，冰凉的湖水，困住的身体，不断下沉的绝望，余舟本来还会水，但是却被萧一月死死的抱着，最后只能一点点下沉。

    他又烧又做噩梦，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像是白捡了一条命。

    二房也不能看他死了，早上给余舟送了一碗糊糊。

    萧念念咽了一口鸡蛋羹，看着颤颤巍巍站在门边的余舟，短短一天脸颊都凹陷下去了，整个人像是瘦了好几斤。

    而且他昨晚烧的厉害，脸上十分憔悴，眼袋淤青，像是被掏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