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搂住柏霁之肩膀,扯了扯嘴角:“没事。走吧,上楼吃泡面了。”
柏霁之还在往雨里张望,又转头看着宫理:“真的没事?”
宫理已经把浴巾搭在胳膊上,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回到家,她一个人把两碗泡面都吃完,去洗澡了,宫理长长吐出一口气,脑子里混乱的想法太多。
柏霁之看着浴室门合上,搭在桌面上的手忍不住蜷起来。
宫理没那么敏锐,她在这方面要不然就是钝感,要不然就是不放在心上。但柏霁之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到底是平树的想法,还是那个发疯人格的想法?
这到底是向她求救,还是在逼她远离?
他或许不应该多想的,宫理显然对平树没有什么超过界限的关心或举动,但……
柏霁之好讨厌那个凭恕若有若无的目光,还有那挑衅的态度。
……
宫理站在淋浴头下,水冲刷着她玻璃丝般的睫毛与头发,她有些累了,正在放空大脑。忽然听到浴室隔间门打开的声音,她感觉一双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宫理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已经洗完头发了。”
那双手握住了她肩膀,将她脸转过来,宫理还没有抹净脸上的水睁开眼,就感觉到微凉的嘴唇用力靠过来,柏霁之一只手穿过她shi润的发,一只手用力压着她的后背,几乎是把两个人胸膛挤到肋骨交错,心脏相融。
他之前总是轻巧的小心翼翼的吻,此刻却变成牙关唇舌交错的啃噬,宫理有些惊讶抬眼看他,就看到柏霁之shi漉漉睫毛下的金瞳正盯着她。
她还没来得及问一下,他就抱起了她,宫理后背贴在了shi凉的喷淋浴室的墙壁上。
……
她头发粘在满是水汽的墙壁上,肩膀上下滑动,两只胳膊懒懒地抱着柏霁之肩膀,手指缠绕着他脑后的长发,抬起的脚趾却蜷紧了。
水声在密闭的浴室内回响,她难得没怎么说话,因为柏霁之的喘息声与闷哼声在回响,在水声的掩盖或者某些情绪的激化下,他像是跟她比武似的有点发狠,宫理还挺喜欢的,她伸手去捏他耳朵尖尖,他抱着她的手一紧,更用力的把她挤在墙上,牙齿胡乱轻咬着她脸颊耳朵——
宫理感觉他好像跟她都有很多情绪,但或许什么都不说,像波浪中两个相撞的油滴一样去挤压对方的形状,或许也是种交流方式,她享受到小声叫起来,手仰抬贴在墙上,直到这个比发|情期表现还好的小狐狸紧紧跟她一起靠在了墙上,哑着嗓子喘息着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柏霁之:“今天,我想陪你睡。”
宫理觉得自己可能也沾了他的奇怪习性,忍不住把他晃来晃去的耳朵尖叼在了嘴里,咬了咬,看他因为痒而微微发颤想躲,道:“好。”
她平躺下来,窗缝打开,凉风习习,雨声如密鼓,灯都关上了,他们并没有拥抱或靠得很近,宫理睡在靠床边的地方,柏霁之睡在另一边,她侧卧着面向窗子,他平躺着,时不时看着她身体的曲线。
她光着腿,穿着内|裤和一件宽大t恤,刷了几下光脑之后,屏幕不再亮了,她似乎睡着了,身子也平躺过来,手垂在一边。
柏霁之轻轻挪过去一点,手搭在她掌心里,肩膀贴着,就这么睡着了。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早年间习武的习惯,一向醒很早,宫理还是睡在了外头沙发上,她裹着个小毯子,蜷成了一条虫,头发乱糟糟地从毯子边缘露出来。
柏霁之有点……失落,但他也知道,宫理这种习惯不可能轻易消失,他伸手才刚碰了碰她毯子,宫理就迷蒙中睁开眼来,灰白色瞳孔看了他一会儿,才对他伸出手——
“抱我。”她鼻音很重,音色像撒娇,语气像命令。
柏霁之笑起来,忍不住想跳到沙发上跟她挤成一团,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您好,霁之是谁?快递是在这一层吗?还是说在楼下?”
柏霁之松开宫理,伸手去打开了门,无人机快递车拖了好几个大箱子,摆在了门口:“请您签收。”
柏霁之:“谁寄的?”
无人机在查系统:“写的昵称是[两个妈妈],内容已经经过扫描无危险,品类上填写的是冷冻鸡rou、豆腐还有成年礼物。你要签收吗?”
柏霁之呆愣了一下,缓缓露出了笑容:“嗯!”
……
酸糖忍不住道:“其实,二三线明星走红毯,跟皮裤皮裙的准备上红白喜事大舞台的乡村歌舞队也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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