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记忆不会消亡——————郁霖正批量生产着粉红泡泡,蔓延在病房里,严溪被他捏着脸蛋亲。严溪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只大型犬圈住,整张脸都被舔舐,还是会被蹭的一嘴狗毛的那种亲法。“严溪她初中之后的记忆都模糊了?那心理年龄呢?”高嘉怡早就站在了病房外,被林欣妍拉着才没贸然冲进去。“到底是失忆了的20岁的严溪,还是时光回溯到15岁的严溪呢?”“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严溪。”林欣妍不明所以,看着高嘉怡的手环在胸前,一脸的高深莫测,林欣妍是上了高中才和严溪认识,但高嘉怡作为严溪的发小,见证过严溪有段时间万人迷的光环有多亮眼。青春期是对异性产生朦胧依恋感的开始,即便学校严禁早恋,也阻止不了夹在课本里的情书,课桌上莫名出现的费列罗。严溪从来不是美而不自知的人,她其实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如果你面前的是上初中的严溪,那么可能她并没有记起所谓的爱情。”林欣妍和牧昀看着高嘉怡瞪大了眼睛,“那这是在干什么?”屋里严溪正拿shi巾擦脸,郁霖乐呵呵的在旁边削水果,“训狗。”高嘉怡缓缓吐出两字。她多了解小严溪的恶趣味,对男人的熟悉感一定是有的,但这么快就甜蜜蜜起来她可不信。郁霖以前多欠啊,拽人严溪头发,把人编的漂漂亮亮的盘发,揉散了。嘴上还要骂人小笨猪。偏偏严溪又说不过他,气的人跑到高嘉怡家里骂,“死郁霖,臭狗,最讨厌的大笨狗!我要把他脑袋上的毛全剃秃了!!”然后高嘉怡和哥哥们就围着她坐,看着严溪狂锤柔软的抱枕出气。一周后郁家发生了灵异惨案,郁小少爷一觉醒来头顶一圈的头发都没了,尖叫响彻了卧室。隔日,剃了板寸的郁霖心甘情愿的和亲哥提早被送去部队磨练。高嘉怡回忆起童年趣事,嘿嘿的笑。而此刻严溪正笑眯眯的摸着郁霖的脑袋,嗯…头发浓密…牧昀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远离了女士们几步,就这一会儿的耽搁,又错过了进病房的好时机,郁彦避开几座门神,推开门直奔病床,“哥哥~”严溪眼里荡着笑,立马抛弃了小霖同学,转而要郁彦抱抱。“嗯,亲一下。”郁彦弯下腰,严溪的微抬下巴,在他唇上盖了轻轻一吻。郁霖脑内的警铃大作,觉得严溪心一下就偏了,他哥好像更得宠爱。“那这算什么?”林欣妍几人透过透明窗口看了全程,“肌rou记忆。”高嘉怡笃定。严溪醒来什么都没有问,似乎注意力都在她的感情问题上。“所以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是我出轨了吗?”“那我是出轨的谁?”严溪一句一个出轨,听在郁霖和郁彦心里突突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出轨,不算出轨。”“是我们太贪心,都不想放开你。”严溪被抱在怀中,感受到郁彦的心跳,扑通扑通的,份量好沉。短暂的安静了一刻,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也应该是我贪,唔。”严溪的嘴一下被捂住,眨巴了一下,对上郁霖的眼睛。郁霖还没说话,严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唔唔…”好了嘛,那她不问了。她也用眼神回答他。“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我爱你,严溪。”郁彦亲吻严溪的额头,女孩脸颊微红,带着青涩的羞意,“嗯,知道了。”严溪眼神有些飘忽,在她现有记忆中,刚生有好感的哥哥,已经成为了他的爱人。有种幸福突然降临的窃喜,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我也是,我也爱你。”“超级爱。”郁霖话音急切,暗骂亲哥的鸡贼,“嗯嗯~知道~”女孩儿敷衍的劲儿将粉红泡泡酸的变质,郁霖并不存在的狗尾巴耷拉下来。严溪手指绕着短发,有些不习惯,她明明一直期待自己长发及腰的模样,正走着神,搭在膝盖上被子,被有规律的扯动。“好了好了,爱你,都爱。”严溪扯了一下郁霖的脸皮,觉得可有意思,整天耀武扬威的臭狗现在任她搓圆捏扁了。“和哥一样的爱吗?我不要多,但也不能少的哦。”严溪一眯眼,还怪贪心的。最终点了下头,允了。高嘉怡在三人没那么黏糊的时候进来了,严溪眼神一下就亮了。任由高嘉怡将两个碍眼的男人使唤走,先夸一波姐姐貌美,又悄悄的在她耳边问道,“我和他们是正经谈恋爱吧?”“排除三个人恋爱并不正经的前提,还挺正经的。”高嘉怡中肯道,挑眉又问,“怎么了?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我不是被他们俩强制爱了吧,什么强取豪夺,逃跑的金丝雀什么的…但又觉得不像,因为我没有排斥他们。”严溪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虽然有可疑的勒痕,但她有皮肤饥渴的病,刚刚对两人的触碰,却有一种渴望的依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相信你,你别骗我,告诉我,我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她不是什么都不问,而是存着戒备。“那俩恋爱脑可以放心,你遵循自己的想法就行。至于发生了什么…”高嘉怡犹豫了一会儿,琢磨着该怎么说,说到哪个度,才不会贸然刺激到她。
“你被绑架了,但有惊无险,那俩人算是及时赶到了。”严溪听着就朝兄弟俩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对上了两人目光,“绑架勒索案吗?我这么倒霉?”严溪皱着眉试图去回想,但只觉得脑神经扯的疼,揉了揉太阳xue,脑袋一片空白,“好了乖乖,不想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身体,我们和欣妍约好了一起去挪威过年,我不容易腾出时间,你倒好,直接把自己折腾进医院。”高嘉怡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止住了严溪的胡思乱想,“不急嘛,万一我睡一觉,就想起来了呢?”严溪揉着脑门,“希望吧,没事,我也就随口一说,顺其自然,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好,也没什么区别。”高嘉怡看着她,又觉得心疼,若是恢复记忆,又得将痛苦再回想一遍,“都怪那傻逼秦浩南…”高嘉怡低声骂道,没控制好音量,“秦浩南…”严溪跟着重复了一遍,眉头皱起又舒缓下来,站在角落的两兄弟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了。按照严溪现在的记忆,正是两人关系好的时候。如果严溪问起他,他们该怎么回答。高嘉怡心跳也有些加速,在心里给自己掌嘴,盯着严溪思考的小脸,“秦浩南,是谁?”严溪抬眸问她,眼中只存了疑惑。除了严溪,所有人的心中都像突然掉落了一块巨石,心情复杂,但也松了口气。一句“不重要的人”便能打发过去。严溪也没有刨根问底,点点头,就继续低头想着心思。失忆会让她有些空虚和不适应,像是灵魂与大脑刚重启了,还不够默契。严溪什么也没想起来,但心情莫名的失落,等人都走了,遵循身体的习惯,窝在了郁彦怀里,有些困了。“为什么我家人还没有过来,是我这次病的不严重,还是又在外地谈合作赶不回来?”严溪理由都为严父想好了,郁霖表情明显一顿,郁彦也沉默住,女孩悠悠叹了口气。“算了,习惯了。”“我想回家。”“好,回家,今天已经有些晚了,明天一早医生沟通好,我们就回家,好吗?”郁霖满口答应着,郁彦垂眸深思着,在严溪朝着郁霖点头的时候,“严溪,我们可能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郁霖想要制止,但对上郁彦的目光,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握着严溪的手暗暗收紧。他懂,一味的隐瞒,保护不了她。郁彦简单的告知了严家发生的事情,他得预防某些人会去利用严溪失忆时的心软。“那,父亲现在苏醒了吗?”“嗯,刚苏醒,伯父身体还比较弱,我们可以带你去看他。”郁彦温声答道,“哦…不急。”“好像发生了很多,但又并没有改变什么。”本来就感觉妈妈不爱她,如果自己不是妈妈的女儿,一切反而更合理了。她的表情有些黯然,但两人目光很关切,像是停电的房间欻一下,燃起的蜡烛,温暖又明亮。“没关系,我想我已经发泄过不好的情绪了,我现在没有很难过的。”严溪反倒安慰起他们,很快切换了话题,都是些琐事,她问一句,他们答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兄弟俩直到确定严溪心情真的没有很受影响,才放心让人睡下,负面的情绪不能带着过夜,是他们总结的真理。“真的不要我们陪你睡吗?我们定好了的,一二三四五我陪你,六七我哥陪你。很公平的。”临睡了郁霖还要胡说八道,逗人笑着骂他臭不要脸。“不要!被查房的姐姐看见,我不好意思。”严溪被子都被掖的好好的,脸颊两边都被印了一个晚安吻,感觉自己一定能睡个好觉。“晚安,明天带你回我们家。”郁霖和郁彦等严溪呼吸平稳了才挨个回里间洗漱,陪护床就在病房里面,一墙之隔还安了玻璃窗,郁霖坐在床边也能瞧着女孩的睡颜。两人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的休息,这几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就是郁彦也没撑住,沾了枕头就进入了睡眠。寂静的病房,就连值班的医生都在躺椅上打盹,一声惊叫,划破了夜幕。郁彦和郁霖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啪嗒——病间里的灯被按开,郁彦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病床的跟前。“啊!啊啊啊!我不要!呃啊…”严溪整个人都在打颤,无意识的挥动着手臂,叫声实在惨痛,郁彦将人紧紧搂住,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眼睛闭的很紧,眼泪却糊满了整张脸。“求你们,放过她们,啊!!不要!呃啊啊啊!!”噩梦缠住了她,无双黑手伸向无辜的少女,又朝着严溪袭来。她叫的实在太痛了,身体抽搐的厉害,脚也在乱蹬,郁彦被踹着也没有放手,将人紧紧抱着,轻拍着她的背,没让赶来的医生碰她,“严溪,严溪我在。”“严溪我在这里,不怕了,你安全了。”一声声的轻哄,郁霖也一直坐在床边安抚,“我来了,不怕啊…我在。”“呃…咳咳,咳,嗯…”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些,但人还是没醒。他们给医生让出了位置检查,等医生离开后便将还在颤的人重新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会放了。“没事啊宝宝…我们在呢。”“不怕了啊,坏人都被抓走了,宝宝最勇敢了。”又低又柔的声,不停歇的在严溪都耳边响起,兄弟俩困的迷迷瞪瞪的时候,隐隐看见严溪睁了下眼,并不真切,但后半夜没再惊厥。三人蜷在不大的地盘里,沉沉的睡了。阳光刚一照进病房,严溪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健硕的胸膛。身上搭了四个胳膊,这睡姿她都想象不到是怎么睡的起来的。这两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一个完整的身体在床上。垫着椅子和沙发,也要挨着她睡吗?好沉重的爱啊…严溪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叹了口气,紧紧皱起了眉头。好痛…她抽出一只手摸了下脖子,没有外伤,但是,嗓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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