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也看向电视,想起了那场三年前在米尔国皇室教堂发生的恐怖攻击。
那场攻击不只是延缓了卡西米尔皇室立王储,更引起长老们对那场联姻的反对。
想到停滞的联姻计画,凯斯心中有些庆幸。
如果当初蓝斯真的结婚了,她也不能再以护卫的身分陪在他身边了吧。
回过神,她缓缓开口。
「凡娜卡西米尔,据说是伊丽大公主的女儿。三年前被米尔国约瑟夫公爵找到,近几年活跃于国际公益事务,去年刚接任国际医疗平权大使。」
蓝斯点了点头,看着米尔公主无异于其他贵族名媛的外观,将自己產生的熟悉感当成了误判。
「你如果没事了,我们就回哈森。」
蓝斯点了点头,看向自己尚未復原的手。
「请问办出院要往哪走?」在病房门外,凯斯随意拦了小护士问道。
「要出院了?」护士惊呼。
见到护士的反应,凯斯有些错愕。
「医生说醒了就没有大碍。」凯斯肯定的说。
「对的,等我一下。」
等不及凯斯回应,小护士跑向走廊的另一头,留下凯斯跟病床上的蓝斯面面相覷。
看着病床周围又唱又跳的医疗人员们,蓝斯错愕的看向凯斯。
凯斯耸了耸肩,憋着笑。
接过医生递来的果篮,还是不知道情况的蓝斯跟着歌曲节奏,看着相机镜头微笑。
在医疗人员的护送下上了轿车,蓝斯抱着果篮,再次疑惑的看向凯斯。
「他们说你是医院开幕的第一个病患,而且又是公主送来的,要特别庆祝你出院。」
「这间医院什么时候开的?」
「昨天。」
私人飞机起飞,等空服员都离开座舱后,蓝斯挺起身将衣衫扣到第一个扣子。
弯腰检查每一个座位,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凯斯开口。
「有查到什么?」
「没有,但我的方向肯定是对的。」
想起那台急驶而过的轿车,蓝斯瞇起眼睛。
要不是情急之间抓住树枝,他早已坠落于山谷之间。
这些人,已经到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
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假装了。
「凯斯。」
看见蓝斯坚定的神情,凯斯有些不安。
每次当他出现这种眼神,肯定又有危险的计画要进行。
「我要洗白。」
瞪着对方,凯斯瞇起眼睛。
「好。」思考了一会,她回答。
迎上蓝斯篤定的双眸,凯斯拉起嘴角。
「乔玛雅手里应该还有许多关于我的把柄。」
听到他的话,凯斯翻了白眼。
「没错,但有一大部分在上一次大选时被以乔玛雅的人立党当作选前杀手鐧释出。」
蓝斯正想点头,却听见凯斯接着说。
「那些黑料也在人立党在选举大获全胜时,被时事评论员认为是导致保守党大败无法成为最大在野党的原因。」
蓝斯尷尬的清咳,拿起水喝了一口。
「这次选举,我会让保守党重回执政党的位置。」
「但你不喜欢我父亲那些长老们。」凯斯挑起一边眉毛,一脸的不相信。
蓝斯往后躺在机位上,无奈的看着她。
「现在也只有他们会支持皇室。」
就算不常出入政治场合,凯斯仍随时向他回报政局的变化,所以他知道,皇室对哈森国的人民来说,是歷史毒瘤,是经济缺口,是只会用人民纳税钱的社福机构。从前的皇室威望,在兄长的消失和人立党和公民党的抹黑之下,早已不复存在。
「还有多久选举?」摊开报纸,蓝斯问道。
「正好一年,不过党内初选已经开始了,看政治板多么Jing彩。」
点了点头,蓝斯的表情严肃起来。
「但你这次会遇险,就代表人立党或是公民党已经对你產生了疑心,突然介入选举怕是会有更多攻击。」
「帮我安排这个国际会议的演讲。」指着报纸头条,蓝斯勾起嘴角。
看见蓝斯眼中的决心,凯斯将问题吞了回去,仅应了声好。
听见空服员休息室传来动静,蓝斯一手将报纸丢弃,一手将衣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
「殿下、凯斯小姐,我们要降落了,请系起安全带。」门帘被掀开,面容姣好的空服员往蓝斯走近。
「殿下,我来帮」
「不用,我系好了。」挡开空服员的纤纤玉手,蓝斯礼貌的笑道。
空服员愣了一下,尷尬的收回手,意义上的检查两位乘客的安全带后,默默走回了空服员休息室。
「那个空服员一定很难理解,每次搭乘一定跟空姐调情的殿下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不理会凯斯的奚落,蓝斯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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