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耶律倾城的眼中露出杀意,严词厉色地向安努吩咐道:「把耶律哈达换到别的地方,派人守好!」
「是。」安努应声后立即快步出帐。
倾城回头看见关祖眼里的疑惑,开口解释:「和脱里一伙的与他年纪相仿,但耶律哈达带的人都是在外征战或打猎时收揽的,你说的人比较可能在他们当中。」
「你已有了人选?」
「不难,只要查查那些人当中谁作贼心虚跑了。」耶律倾城无情地说道,这笔帐,势必是要讨回来的。
「他们就交给你了!」倾城对陆大夫丢下话,大步走出营帐。
陆大夫皱着眉头,轻轻摸摸或是拍拍关祖的四肢和身子,就怕漏了哪一处的伤势没发觉。
关祖瞧陆大夫这么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心有所感,「陆大夫,宋某对不住你,这趟劳烦你了。」
「你知道就好!」陆大夫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身上有伤不喊疼也就罢了!也不说哪不舒服,你可别忘了那姑娘也等着我照顾!」
「这。」宋关祖指了下脖子后方,然后又移到另一隻手肘上方,「还有这。」
陆大夫无奈地瞄了他一眼,凑近查看关祖说的地方。
关祖虽然受了伤,但因为担心乐姍的情况,所以不顾陆大夫和其他人的劝阻硬是守在床边,可是乐姍并没有如他所愿,在隔日一早醒来,直到傍晚才被陆大夫的针扎醒。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陆大夫被关祖和倾城问的烦不胜烦,只好以针灸刺激乐姍的xue道。
「还有哪疼?」
耶律倾城挤开陆大夫坐到床边,关祖也站在一旁,两人的目光都摆在乐姍脸上。
「我……」乾渴的喉咙让乐姍开口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关祖转身去替她倒了杯茶,耶律倾城想接过杯子餵乐姍喝,但拿着杯子的关祖摇摇头,「她不能一次餵太多水。」
倾城盯着那张总是不变表情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宋关祖先是用手指沾了些水,轻缓地抹过乐姍的唇,重复这两日已经做过数次的事。
在眾人面前被人这样照顾着,乐姍有些害羞,不过也幸亏有眾人围绕在旁,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下无人注意到她苍白小脸上的红晕。
之后关祖把杯子递到乐姍嘴边,乐姍想自己拿起杯子,但只是稍稍的使力想抬起手,却痛到连背都觉得疼。
乐姍一皱眉头,关祖便柔声说:「别动。」
身上像是被压了座山那么沉重,纵使乐姍不晓得自己到底伤了哪些地方,也知道自己伤的不轻。
乐姍安分地让关祖餵下一小口水,之后还想多喝些,却遭关祖制止。
「待会再给。」
一旁的陆大夫见乐姍皱着小脸,替关祖解释道:「你才刚醒,不好喝太多水,得慢慢来。」
陆大夫都这么说了,乐姍也只能照办,她缓缓地开口:「这次得躺多久?」
「这伤要好,少说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这期间你只能待在这个帐,哪都不许去。」由于乐姍当时被抱进陆大夫的帐,为了不再搬动她,所以陆大夫换到隔壁帐里休息,以方便照应。
且陆大夫因为这姑nainai白白受了不少罪,因为倾城和关祖都不时会向他问起乐姍的伤势等等,又担心她一个姑娘家日后会留下伤疤,比先前照顾耶律倾城还要让他头疼。
乐姍听到得比先前躺得更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望向关祖,疑惑地问:「他怎么在这?」
她记得关祖也受了不少伤,可是这时人却坐在她的床边。
「我的伤不碍事,你好好休息。」关祖抢在陆大夫开口前回答。
不过他说的话乐姍自是不信,她知晓关祖的性子不会老实说出自己的伤势,所以转而看向陆大夫。
「陆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纵使另一双眼眸冷冰冰的射向他,但为了让关祖好好休养,陆大夫壮起胆子说出实情:「宋公子的伤势不轻,但他硬要守着你,我怎说都说不听。这人没好好休养,伤怎能好得快?」
乐姍皱起眉头望向那张有些憔悴的俊脸,轻声说:「我不想勉强你。」
即便两人是情敌,但倾城也不愿见关祖这样,所以故意说话刺激他,「你要是倒下,小乐就由我来照顾,这倒也不错。」
「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关祖轻敲乐姍的额头,起身走出营帐。
见关祖终于肯离开,陆大夫也松了口气,自嘲地说:「童姑娘,您说的话都比我这大夫下的药还灵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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