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家里的是非官司上了八卦杂志的社会版。
因为,廖安的亲爹向媒体哭诉廖安的不孝,在廖安妈起诉离婚走司法程序的日子里,所有财产被冻结,廖安也不再给他钱,所以,现在廖安的亲爹甚至没有钱支付新欢的产检费用,更不要说再送过去随手就能买一个奢侈品的包包了。
……
“不论我们是否离婚,她都是我女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她是我闺女,她应该赡养我。”
“如果不是我,她能长这么大吗?”
……
八卦网站上都是采访廖安亲爹的视频,一个两鬓花白的中老年男人,面对镜头侃侃而谈,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会搞大一个21岁姑娘的肚子。
不过那句话还真对了。
即使廖安的父母不再是夫妻,可是廖安的亲爹依旧是她亲爹,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廖安面无表情的关闭手机网页。
现在,她秘密回国的消息并没有被媒体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她陪伴妈妈在散心,于是,现在的网络舆论还算平和,并没有道德绑架廖安必须支付他爸爸小三的产检费用。
不过,廖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按下车窗玻璃点燃了一支香烟,这次是焦糖玛奇朵口味。然后,廖安吐了一个很圆很圆的圈圈问天,“我妈当时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我都几乎认不出来他是我爸了。”
我,“也许人会变了。生活把人变得面目全非,或者说,其实,那个人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只是原来隐藏起来自己的本性,好像蛰伏的野兽,等待合适的时机又冒出来。”
她忽然问我,“小艾,你是怎么敢结的婚?”
我看了她一眼,“我人傻。”
廖安不再说话,一路上都不再说话。
我送她到律师楼,她让我不用等她,不然我们两个在一起更显眼,怕惹到媒体注意就麻烦了,于是我自己开溜。距离午饭约会还有一个小时,我赶紧转向金融街。勋世奉无法回到城堡用餐,我需要自己把自己送过去,让他陪我吃饭。
诶。
北京的路就好像唐僧取经,从a点b必须经过千山万水,九九八十一难。时间完全不够用,似乎一上午就做了两件事:去找廖安吃早饭,然后找勋世奉吃午饭。
堵车期间,我还接到了kg的电话。
本来不想理他,只是堵车堵的我实在太无聊,于是开了免提,同他聊天。
kg,“彩凤,我以为你不接我的电话了。”
我,“有话快说,找我嘛事?”
kg,“彩凤啊,你真的不留情面了吗?康斯坦丁派了一个美国籍的律师,好像叫什么冯伽利略的去姑父公司查账了,为这事他们夫妻回老家。彩凤,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知道。不说别的,就我们合作的这几部戏,还有你独立制作的《夏洛尔》的收益都比姑父那个小工厂要高,你还在乎姑父是不是给你嫁妆吗?你只是想要报复吧。”
我不予理睬,就听他继续说。
“说到底,姑父是你的亲爸,没有他哪来的你。你就算再看不惯他,他终究还是把你养了这么大。”
“你别学廖安。现在她家那点事儿闹的怪热闹的,她留情不认,你别学她。”
“你别看廖安妈现在不低头,等到廖安爸真的同意离婚,她就傻眼了,一个50多岁的女人,离了婚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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