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校际网上刚看了一个叫做《来八一八朝帝学院最年轻的导师》的帖子的顾晨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在那个帖子里，虽然没有明确点出天灵的名字，但是全世界都知道最年轻的导师就是天灵啊。帖子里形容天灵是一个虽然表面风华绝代但是非常心狠手辣，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各种摧残折磨人的手段数不计数，总而言之就是个外表天使内心恶魔的不能得罪的存在。

    校际网的帖子一般当八卦看就好了，他和慕容卓柒都还上了好几次头条，但是此刻这样的场景，不得不容许顾晨联想到这些。

    天灵锁上门后依然没有说话，转身坐回到位置上。顾晨有些惴惴不安，他还是习惯天灵毒舌几句带着危险的笑容，而不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过了许久，天灵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晨：“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吗？”

    顾晨无语，大哥你好歹先提示一下要说什么我才能解释啊，你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发问你要我怎么回答。

    “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这卡牌是怎么来的吗？”天灵手指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的，释放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顾晨也无语，你好歹提示一下不然我怎么解释，难道我做得太完美了把你深深的震撼到。

    天灵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的质问也挺可笑的：“这卡牌是你做的？”

    顾晨点点头。

    天灵继续看他：“你怎么会做？”

    顾晨被天灵看得心慌慌，难道会做卡牌也不行。“我就会做啊难道我还去找别人做一张不行。”

    天灵看着对方特别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样子。“这张卡牌，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会做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幕离，他已经死了，现在你跟我说你自己做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

    顾晨觉得真是见了鬼了，自己只不过是在幕离的手记里选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卡牌制作，没想到就选到了所谓的原创卡牌，难怪其他的异植都没有这个晴天花写得详细。

    天灵的目光有一种实质化的尖锐，顾晨犹豫着要不要扯下谎，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必要，说出来也不会怎样，况且扯谎了估计也逃不过天灵的火眼。

    于是顾晨一五一十的把开学前去奕离商会打工然后在图书馆发现了手记的事实说了出来，最后还强调了一下手记的扉页写着赠与有缘人自己不偷不抢没有犯罪。

    天灵盯着他看了一会，确定他没有说谎后，脸上原本凶狠的表情消失了。顾晨感到随之消失的，除了凶狠的表情，好像还有一点挣扎的希望。

    “没事了，你走吧。”天灵说道，语气中无不是心灰意冷。

    顾晨有点不习惯这样失落的天灵，作为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的他，只能看着天灵步履蹒跚的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表情脆弱得让人心疼。

    顾晨忽然想起校际网论坛上那个帖子，里面说当年黄金一代里面天灵和幕离是最强的竞争对手，并且认为幕离的死估计天灵也脱不了关系，为了成为这一辈最强的制卡师，天灵对幕离做了手脚让他战死沙场。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对手的关系，这种流露出来的情绪骗不了人，或许不是敌人，而是爱慕？

    顾晨觉得这个猜测真是毛骨悚然，知道自己不会安慰人，顾晨也没有在继续留在房间，而是转身带上了门。

    天灵呆坐在房间内，望着窗外发呆。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每每想起，都是如针如刺般扎心。他当年那么爱慕幕离，在被拒绝后执拗的视而不见，现在想起真是幼稚又可笑。然而等到时光已过，斯人不在，他才知道或许当年的爱慕早已化为尘埃，但是悔恨却是不断。如果当初自己能站出来，如果当初自己能阻拦他，也就不会看着那么美好的人成为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