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本想摇头,被顾姥姥一问,她就点头,有点饿了。
顾姥姥就招呼顾幸幸把桌上的东西拿来,转头对乔说:“我给你炖了栗子鸡,你吃点垫垫,酒店东西不干净,你一会儿不要沾。”
可顾幸幸翻遍桌子,都没看到保温盒,问:“姥姥,您放哪儿的啊?我没找到啊!”
顾姥姥道:“就在桌上那个大黑包里,我让你妈装的。”
她话刚落,顾苏宁道一声糟糕,说:“我给落车上了。”
顾姥姥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这么大的人了……要不幸幸你跑一趟去拿来吧。”
“嗯。”顾幸幸把大衣一披拿着车钥匙就风风火火地往车库赶。
她坐电梯到四楼时,走进来一人。穿着黑大衣,大衣里面露出一身的正装,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男士包。
头一次看他穿这么正式,幸幸
幸幸出声叫他,他这才回头,刚开始脸上还带点迷茫,看清楚了就惊 讶,“幸幸?”
今天是大日子,顾姥姥也给她打扮了一下。平常或披或扎马尾的头发,被顾姥姥叫乔的造型师给弄了一下,头 发服帖地垂落着,尾端轻轻弄了个小 卷,额前的刘海也梳了起来,露出了光滑饱满的额头,眼睛本来还要画点眼影的,顾苏宁不让画,于是就只瞄了下眉,夹了下睫毛,刷了点睫毛膏,这样显得眼睛大了点儿,其它的地方也都没什么变化。
就是看起来成熟点而已,认不出还不至于。顾幸幸问:“不认识我了?”
“呵……”韩宗言轻笑,“刚刚在想事情。”
转眼看到她的穿着,里面一条白纱裙,外面穿了件轻柔修身的大衣,好看是好看,显得身材挺轻盈,可小腿上空荡荡的。
“你穿这点,不冷吗?”韩宗言用手上的公文包指指她露在外面的小腿。
顾幸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抬起它,用手在上面轻轻拉了一下,上面起了一层淡rou色的纱袜,她手一丢,轻轻地啪了声。
她得意地笑:“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事,我可不干。”
对于她这么不矜持地动作,韩宗言失笑。足足笑了两秒,才问她:“你在这做什么?”
“我舅舅结婚,楼下正在办酒席呢。”她反问他:“你在这干什么?”
“谈生意。”
顾幸幸好像听顾苏宁说过,韩宗言他的工作方向好像是国际贸易来着。这一块儿,她是一点都不懂,只好问句最平常的话:“怎么样,谈成了没?”
结果,韩宗言笑得挺舒怀的,用手轻拍了一下包,道:“成了。”
他毕业了就和几个伙计一起创业,开了家小的公司,现在刚刚上了正轨,正是忙的时候。这个客户是德国的,本来用不着他来的,可巧了,这个客户的翻译出了点岔子,他本人又不说英文。韩宗言也就只好自己上了,他以前的专业修的有德语。
但来得时候,尽管面上表现的波澜不惊,心里还是忐忑着呢,一是毕业这么久不说德语,肯定生疏;二是谈业务这一块要的是现场灵活应对,而他以前只做方案,不谈业务。
但虽然这块他不熟悉,却还是成了。
老实说,心里真挺高兴的。但他稳重惯了,喜形于色这是不可能的。
顾幸幸这一提,正好提到痛快处。他道:“要不要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初冬吃冰激凌不要太刺激!好像他们这的人都爱这么干,左手蛋挞右手圣代,要么这样逛街要么这样看电影。顾幸幸刚想开口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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