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一头雾水的冬子,兄弟俩面对面站着,还没说话,姚亦又冒出来了。
他在里屋床上划拉了半天,半梦半醒困的够呛,拖着长声说梦话似的问:“许经泽,谁啊?几点了,砸什么门?”语气一如既往的老夫老妻,几乎赤裸,就腰上卷着片被子角。
许经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这家伙睡一块了,昨天他又醉又困还接受了疲劳轰炸,能爬回房间就不错了,谁知道姚亦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再说,他跟姚亦俩人熟的都快烂了,吃饭用一双筷子,连裤子都能换着穿,往一张床上躺躺根本不算什么事。只要别一时性起,互爆了菊花就行……
许某人现在没心思跟他胡扯,站出来一步,反手把房门掩掩,有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问:“你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陈烬不答话。
他盯着房门看了半晌,接着又把目光往许经泽脖颈锁骨上移,顺着胸膛往下,在俗称小草莓的东东上停了一会儿,再往下,肚脐小腹,扣子都没系松松垮垮随时都可能要掉的牛仔裤……
他这是什么眼神??许经泽被他瞧的肢体都快要不协调了,下意识舔舔嘴唇,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这是专门飞过来想要-强-jian我?
“那什么,陈烬啊……”
陈烬这才抬起眼来,盯着哥哥的脸,抿了抿嘴,掉头就走。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哇?许经泽蒙头蒙脑,随手拽了件衬衣披在身上,拔脚追他:“我说陈烬,你……”
靠了,许经泽心慌意乱系了俩扣子,再抬头见自己弟弟己经转身进了电梯,双眼平视前方,面无表情跟座大理石雕像似的。
电梯门眼见要关上,许某人特英勇的扑过去把手往里插,然后很夸张的死皱着脸叫唤:“疼疼!断了断了断了……”吓得陈烬赶紧开门把他拽进来。
陈烬不是闹性子,他是真有点憋气。
许经泽还穿着拖鞋,皱巴巴一条牛仔裤,身上随随便便披着件衬衣,只卷着一边袖子,领口敞的大到不能再大了。这衬衣是黑色的,银色扣子亮的扎眼,宽膀线条挺实,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码。
明显就是姚亦的衣服。
许某人毫无自知之明,支着手肘捅捅陈烬:“闹什么脾气呢?”
陈烬喉结动动,强忍着没理他。电梯在一楼大厅开了门,他直接就往外冲,出门左拐往花园小路里扎,埋着头一通乱走,转到假山后头才顿住步子。
喝酒酒没醒,睡觉觉不宁,许经泽头重脚轻一路飘似的追出来,脸直发白。
陈烬盯着他,半晌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那天我没疯,现在也没有。我没有任何心理问题,我很理智。还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陈烬确实打了十多个电话过来,许经泽也确实没接。他闭眼扶额,很无语。这事怎么解释?这事还用的着解释吗?!
我求求你了,亲爱的,你理智个屁啊!别人玩火,你玩的这是个火山,你知不知道啊?火玩不好,也就烧个手指头,你把火山捅喷了,大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玩完。
爱情?爱情说穿了就是大脑抽筋产生出来的一股拧巴着的蛮劲,忍忍就过去了。
天长地久如糖似蜜那是哄小孩的玩意。
是别人的玩意,根本不适合眼下咱们这情况。
轰轰烈烈绝大多数都是转眼就凉,男人女人一结婚就是进坟墓,你跟己婚少妇提什么爱情之坚贞长久,她能喷你一口nai。
那么男男呢?兄弟呢?
人呐,再傻再笨也总有醒的一天,要是真能一辈子都坚持这么拧巴着,才算是个境界。
前两天许公子跟姚亦一块看了个文艺剧,集狗血天雷小白于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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