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菲沉溺在李灿男躲闪的眼神里，她伸出手大庭广众下去拥抱李灿男，轻轻一抬头，印在男孩唇上是一片柔软的棉花糖。

    带着点点的甜腻。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手脚都不听使唤，从唇上传来的呲呲电流，麻过她的脑袋至全身，他身上有一股吸引她的很奇妙气息。

    洛菲菲，“你愿意吗？”

    李灿男先是茫然四顾，周围都是同学和以前的朋友，他慌张的看一眼洛菲菲，脑袋空空如也，周围的同学还在欢笑庆祝，短短几秒，他像经历了各种猜想，错愕的点点头。

    “嗯……”

    掌声如雷，ktv气氛搞起来，雀跃的碰杯声，调笑声悦耳动听。

    手机振动一下，启晓语拿出来看，洛菲菲发来的短袖——大功告成，去约会了，你懂得，哈哈，你回家自己注意安全。

    启晓语喜笑颜开，她拿起桌面上的酒杯，高兴的一杯下肚，控制不住自己的开心，一杯接一杯，黄褐色的酒水冰冷晃荡，慢慢的，喜悦被苦涩填满，她迷糊着醉眼看着周边三头六臂的人们，里面找不到她一直等待的模糊身影。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扶着桌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低头弯腰赶紧往门外冲。砰的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胸前。她控制不住，“呕。”被撞的人穿着一身西装，被她鲁莽的弄脏衣裳，却不生气，眉眼都是平静的山水画，只是不在温柔透露出一阵冷漠和疏远。

    他不说话，左手抱着女孩，右手自然而然的伸出来，轻抚她佝偻的背，启晓语抬头，眼前的人像个鬼魅一样虚无缥缈的，墙壁都在转动。她含糊不清，“谢…谢。”

    他知道她醉了，脱下被呕吐物弄脏的西装，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身旁，脑海里刻画她的一举一动。启晓语的大眼朦胧着泪水，像清晨的绿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引人动容。

    启晓语，“是你吗？”

    启温言的眼底出现血丝，交织的思念布满眼睛，他听到女孩的问话，情不自禁的拉过她的手，将她抱住。泪珠滑下，她喜逐颜开，“你来了?”她举起手慢慢抚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如上天鬼斧神工刻下的惊心动魄的容貌，“我看不清你什么模样，但我知道你是……”

    手突然在薄唇处停下，她清楚的记得，启温言没有胡渣。

    奋力挣开怀抱，她惶恐的一把推开眼前人，“滚!”跑着绣花的莲花波步，直到出了ktv。启温言的眼底由思念忧伤变成无期的心疼，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女孩身后，看她买醉，看她流泪，无动于衷的跟在街角，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灯光映照她落幕的脸色，冷夜弹奏她嘴里哼的寂寞的歌。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一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我应该不是……”

    她问天问地，问这无言的路灯，哐当一声，心有不甘的醉倒在地，躺在地上醉眼迷糊，灯光刺眼的照着一个弯下腰的身影，他不说话，像灯火阑珊下的烈蛾，静静地，固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