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歌奋笔疾书的时候,萧凛然坐在剑阁一层,面前也摆放着一张椅子。
楼周天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无比和蔼。
“你真把那小子给关起来了?我觉得他的心性还是非常不错的。”
萧凛然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坛酒,以及两个瓷碗,先给楼周天倒上一碗后,才给自己面前的瓷碗斟满。
“心性不错,依然需要磨砺,让他练字,一方面是想要提升他对剑气的领悟,另一方面,则是让他沉下心来,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段时间,夸他的人太多了,哪怕他的心性不错,做事稳重,可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好事。”
楼周天点了点头,对萧凛然的做法没有任何微词。
“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所谓的剑道巅峰,到底是什么呢?”楼周天问道。
萧凛然笑了笑:“那您所谓的,儒道成圣,又是什么意思呢?”
“教化天下,立身文庙。”楼周天豪放万丈道,“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
萧凛然细细品味杯中酒,沉yin片刻,放下酒杯,开口说道:“那所谓的剑道巅峰,说起来也就简单许多了,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楼周天微微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一剑曾当百万师,我很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用手中的剑,在这世界最高的山峰刻下无畏二字。”
楼周天看着萧凛然,萧凛然也看着楼周天。
两人目光皆是一样。
过了片刻,楼周天低下头,喝了口酒,对萧凛然说道:“你的心结,终究没有放下。”
“楼老先生。”
“在。”
“我始终认为,刘忠义没做错什么。”
“……”楼周天叹息一声,“若是你打算将这件事情拎出来重新说说,我现在转身离开便是。”
萧凛然笑了笑:“那我便不说了。”
“如果他是剑修,自然没错,但是他是一位儒生,既然选择以儒入道,自然应该牢记圣人之言。”楼周天抬起头,看着剑阁的天花板,苦笑着说道,“他也在等待,等待着有朝一日,自己的道理大的过圣人的道理,等他某一天想明白了,或许,又能重新回到这条路上,没有人逼他,他自己由儒转武,放弃毕生理念,那便是一种逃避,他不敢面对圣人之言,不敢面对贤者之礼,谁也帮不了他,我恨他,恨的不是他做错了事情,在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所谓的天经地义?无非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道理,来支撑自己的行为,仅此而已。”
萧凛然没有言语了。
他不是儒生,自然不懂得他们所谓的儒家,秉持的到底是什么道理。
他让高歌去练字,为的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将高歌,将手中的笔当成剑?
为的,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高歌还可以将手中的剑当成笔,以天地作纸,写出自己的道理吗?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从古至今,一直如此,否则也不会总有人扯着嗓子说,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瞧瞧,这得不讲道理到什么程度啊?
只有抓住了手中的剑,才可以好好说道说道。
作为一个剑修,理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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