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很期待，接下来道源到底要说些什么。

    然而，道源就像是得了自闭症一样，憋了半天，都没开口。

    高歌转脸看着观山老人，希望这个时候，观山老人能够如同之前一样，恶狠狠的训斥道源。

    不过这一次，观山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反而非常沉得住气，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终于，道指先开口了。

    “三师兄，其实这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原因。”

    道源看了道指一眼，苦笑着说道：“虽然不是我们做的，但是和我们也脱不了关系，再说了，那些灵玉，我们都已经用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难辞其咎啊！”

    通过道源和道指之间的一唱一和，高歌心中依已然有了答案，只是现在还没办法确定而已。

    观山老人叹了口气，问道：“那灵玉，来路不明？”

    其实当他知道天门忽然多了不少灵玉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些不妙了。

    他要说这其中没有任何猫腻，他是不相信的。

    “回师祖，那些灵玉，正是那些人给我们的，但是，我们后来才知道，那些灵玉原本是属于龙阁的，龙阁刚开采出来，就被他们弄来了。”道源忽然跪下磕头，“门主用这些灵玉，提升了我等实力，还有门派内些许核心弟子的实力，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天门才能在雀山一家独大。”

    观山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你们请罪的时候，如果真要请罪的话，我也得和你们一起请罪，毕竟要不是因为那些灵玉，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你们面前。”

    “师祖不可！”道源和道指两人大惊失色，赶紧嚷道。

    高歌都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

    看着观山老人好端端站在那，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可什么啊不可，观山老人又没说错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观山老人要自杀了。

    “算了，先不说这些，其实也怪不得你们，毕竟对方实力强悍，再加上龙阁的灵玉，等于给天门下了套，还是个死套，不要说你们了，哪怕是我，面对这等情况，也会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门坠入深渊。”观山老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

    高歌陷入沉思。

    他开始将自己代入天门弟子的角色中，发现正如观山老人说的那样，如果，道源道指他们说的都是事实，那天门面对此局，确实是无可奈何了。

    对方的实力强悍，足以碾压天门，再加上龙阁的灵玉，将这些灵玉交给天门，天门使用后，就等于断掉了自己的后路，只能被逼无奈站在龙阁的对立面，这换做是谁，都无可奈何，当然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道源和道指此时说的话都是真的。

    天底下没有白痴的午餐。

    这个道理，哪怕是小孩子都明白。

    不知道有多少数量的灵玉，“chua”的一下，砸在了天门的面前。

    告诉他们，其中没有任何猫腻，只是我今天高兴，想要做慈善，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

    所以，在高歌看来，道源和道指说的话，有真有假。

    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面对灵玉的诱惑，面对门派崛起的希望，他们哪怕明知道这里面有坑，但是却依然假装不知道的往里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