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了电话,乔幸目光落在床头小桌的那个小盒子上。
盒子里是那枚玉质长命锁,在日光下发着剔透的颜色,红绳压在其下,衬得更发温润透亮。
乔幸伸手抚了一下,在这样的深秋里却不觉任何寒冷,这样一枚暖玉,想必温长则也是花了些心思才买到的。
将长命锁放归原位,乔幸又稍稍俯下身去,旋拧钥匙拉开了抽屉。
抽屉中是昨日那个玻璃盒,蓝光碟和卡纸安静地躺在其中,玻璃盒上方那小撮血色的蜘蛛状裂痕依旧明晃晃的挂在原位。
昨天乔幸拿回来之后擦了那玻璃盒很多次,可惜的是只把表面上的血色擦去了,那些渗透到碎裂玻璃缝隙里的血污怎么擦都无济于事。
一晚上过去,血色早已干涸,对着阳光看,这裂痕跟故意浸了颜料的艺术品似的。
看了看长命锁,又看了看玻璃盒。
——温长则送的礼物乔幸当然很喜欢,但远不到非要温长则当场亲手给他戴上的地步,何况当时温长荣还在场。
可昨晚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乔幸也说不出来。
大概因为喝了点酒,大概是因为温长荣不请自来让他恼火,大概是觉得温长荣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很烦。
他当时只是想把温长荣气走而已,却没想到……
乔幸觉得自己就像个熊孩子,原本只想戳戳脑袋上的棉花糖玩玩,结果戳着戳着发现自己戳的是云,老天还‘噗通’一下给他捅了个大窟窿。
——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想失忆啊。
乔幸看看手中的玻璃盒,又看了那块在阳光下的白玉,许久,他爬起床来,将玻璃盒连同长命锁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这时,乔幸的手机传来震动。
【李导:下午来拿一下台本,分配给你的歌手都联系好了,晚一点歌手会联系你,拿到台本之后对一下。】
不待乔幸回复,休息室大门传来‘砰砰’两声,祁达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忍不住的亢奋传来。
“乔哥!!!我收到经纪人的信息!我下周去的《歌神》和你一组哎!”
“……”乔幸闻言默默回想了一下当初祁达唱《是否》时,一句六个调有七个调不在正规的唱功,顿时很想晕死过去。
乔幸在工作室住了三天,助理陈启似乎注意到什么不对,来问他。
“老板……您是不是和温先生吵架了?”
“不是,我们是要离婚了。”
“我是说……”陈启小声道:“另一位温先生。”
“……”
“您的事我看网上也说了一些,这弟媳和哥哥在一起的确有点那什么,但这生活毕竟是自己的,如果因为温先生的指责导致……”
“行了行了,”乔幸推自家助理的打脸,“别瞎猜。”
“不是,要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事您得快处理呀?您情路坎坷那么多年,这好不容易……”
“我暂时不想处理,也不想问。”乔幸赶人,“走走走,工作去,不然扣你工资。”
陈启无奈地转身回岗。
办公室门关上,乔幸坐在老板椅上一会儿想想温长荣,一会儿想想温长则——最后,还是强行把注意力拉回到工作身上。
点开微博界面,乔幸的微博粉丝量依旧按照昨天的幅度几万几万的涨,按照这个热度来看还要涨相当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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