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白晚楼,当然不是之前的白晚楼,正是神思不明之时。偏江原这双眼睛,就如同黑暗中劈开迷雾的闪电,叫白晚楼脑中像有千万根针扎过,他张口欲言,却又莫名被按下开不了口。“江——”
江原大为欣慰:“你认得我。”
因着江原拽紧了白晚楼,白晚楼将他手握地死紧,察觉到江原面上痛楚,眼神落在江原发青的手腕上。白晚楼心头一空,稍许回来的神智便丢到了不知哪里。退了两步之下,一怒便要拍下第二掌。
江原叫了白晚楼几声,拉不回白晚楼神智,却只见白晚楼仍旧抬掌欲劈,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一拦,白晚楼第二回受阻,眼中晦暗不明,蓦然回头一眼,顿时叫江原心中一颤。
他刚张口:“白——”
但没能白完,白晚楼夺身就走。
江原大惊,没能顾上这被捆起来倒吊着的三个人,飞身追去。门口冰瀑仍在,白晚楼并不将其打破,轻易往一处一钻,一头扎了进去。
“晚楼!”
江原一头跟着扎了进去。
原来这里是空的,不过外面瞧来无法进入。
白晚楼身影极快,瞧来只是一抹白影,江原凝神紧追不舍,他二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快,只落在别人眼中,便是一青一白两抹魅影,吓的人神智不清,只捂着胸口道:“栖,栖凤谷那个终于成Jing了吗?”
说着竟然挣脱了钳制他的旁人,像被惊到一样疯一般跑了出去。他是什么人,一个皮皱须白的老头儿,钳制他的又是谁?青壮大汉。
青壮大汉竟然弄不住一个老头儿,当真叫人可笑。可他们不但弄不住,却还像受了什么酷刑,仿佛见到可怕的东西一样,竟然愣直在当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都在干什么!老头都看不住!”
云行刚至西域,便见有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嘴里叫着:“啊,有妖怪成Jing了。”竟然双眼发直,像受了迷障。晏齐多次教导云行,凡有异者必为妖,不可错过。
故云行银针一发,便将人拦下来,弟子将其一扶,以免来人栽倒在地,扶到云行身侧,待云行在他背心一拍,这才幽幽一声叹气,醒转过来。
苏婉儿正在与阎一平辩嘴。
一个说小江哥哥天下第一好,一个说小神仙天下第一好,苏婉儿就不懂了:“你那小神仙,明明是个小坏蛋,他见我就打,他还抓你。你竟然说他好,你疯啦。”
“你的小江哥哥这么温柔,为什么要甩下你就走,我看你分明就不受人喜欢。白长老可没有骂我也没打我。他还放我走呢!”
阎一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大约莫名觉得,虽然我被抓了我也一直劳心劳力花钱,但我要是承认了,岂不是说明自己大大的不行?男人岂能说不行!
即便小神仙抓他凶他,只要阎一平觉得可以,那他就没有受制于人!眼下阎一平也已经知道抓他的人是白晚楼。那可是天下第一。他阎一平和天下第一呆了那么久,还拉过人家袖子,坐过人家的剑,替人家卖过命。
那是虚的吗?那是大大的牛逼!
便在阎一平与苏婉儿争论‘小神仙’还是‘小坏蛋’时,云行皱着眉头,就听那老头幽幽醒转过来一声叹息:“那就是个鬼啊。”
阎一平与苏婉儿登时大怒:“你才是个鬼。”
“糟老头!”
老头怒发冲冠:“谁糟啦!”
却是云行凝眸看了老头半晌,忽然道:“孙前辈?”
老头一僵:“谁啊,谁啊。”
“孙前辈是谁?”
苏婉儿不认识,她今年才出大漠,哪里认识这么几个前不前辈的。她就只认识小江哥哥。哎,这些人都这么奇怪,苏婉儿忧心地想,小江哥哥还是不要被带坏的好。
云行勾唇道:“前辈不在药谷,怎么跑这里来了?”
“什么前辈,我不认识。”老头站起来,“我要走了,你们这帮妖怪,成Jing的妖怪。”
“喂!臭老头!”
云行一把拦下苏婉儿,只看老头要走,慢条斯理道:“素闻蝴蝶谷与药谷百年好友,药谷孙前辈仁爱过人,遇人便称金非池天下无双,医人救命之术乃药谷万不能及——”
话没到半句,便见老头跳了起来:“臭小子!谁敢说老夫不如花蝴蝶!”眉毛胡子一撩,只将脸随便抹了几抹,顿时叫苏婉儿惊叹一声。
原来这人修了边幅,哪有糟老头半分模样,其实是个英俊潇洒的俊逸男子。那皱纹是涂出来的,头发是自己搞的,唯有花白的发色却是真的。
孙玺得意洋洋道:“花蝴蝶怎及老夫。”
云行道:“果然是孙前辈。”
“我家峰主说你因为一时贪心,受人引诱,一心想要比过金谷主,被别人诓出了药谷套了麻袋带到西域,原来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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