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他知道了”克劳利看着坐在柑橘树下,把尾巴探到溪水里,掩在鱼鳞间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
“他知道我引他杀死天使,以此卷入天启之战中。”莱科西亚闭着眼睛,鼻尖缭绕着叶香,“但还不知道雷米尔的事,他还没怀疑到你头上,也没有猜到尤且。”
“然后他就这么让你回来了。”
莱科西亚笑了一下,又快速收敛笑容,“不是所以人都像恶魔一样。”
克劳利冷哼,这群永远眼高于顶的从神话时代走来的生物。莱科西亚是,尤且也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克劳力真只想劝他们两个好好一起来做生意。
“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养伤,然后去意大利。”莱科西亚说,“慕柯的力量只是另一重保险,有上帝之手足够了。”
远离了力量的威压,莱科西亚的头脑逐渐平静下来。慕柯不是她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她只是为自己而不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哀伤。
“我们有计划!如果慕柯知道,他是否会干扰计划”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她不再管克劳利的回答,翻身越入水中,向下潜去,消失在与海洋相连的溶洞中。
克劳利翻了个白眼,莱科西□□感过于丰富,靠不住。尤且又太残暴大胆了,他招架不住,至多作为战场上一个助力。
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接收这群狗屁队友,找温切斯特都比这好。
他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炽烈黄白的太阳,干燥的空气让克劳利觉得更加烦躁,瞬移回到地狱。
克里曼斯霍尔生前有一位妻子和一个儿子,bau的技术员加西亚帮威尔找到了霍尔探员的妻子萨琳娜霍尔的现居地址。
现在的萨琳娜,已经改名叫萨琳娜纳尔森,她在克里曼斯霍尔去世一年后,带着她当时只有十岁的儿子肯特和一位工程师约翰斯顿纳尔森结了婚,现在住在兰开斯特,南卡罗来纳州。
威尔在匡提科结束了和bau组员们的讨论之后借用了他们的专机,连夜飞往兰开斯特。他在飞机上撑不住睡了过去,飞机落地后,飞行员从驾驶室出来叫醒了威尔,顺便帮他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资料。
威尔看着挂在半空的太阳,借着飞机上的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又打车前往萨琳娜纳尔森的家。
萨琳娜纳尔森太太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房前的花园里草坪整齐,门前种着几盆红色玫瑰花。这让威尔想起了慕柯把院子里的黄玫瑰全部换成了薰衣草,但现在还没有到薰衣草花开放的时间。
威尔按下了一旁的门铃,很快,一位中年男性拉开了门,他的眉间有一些皱纹,在看到威尔展示的fbi证件后,率先问了出来,“是肯特的消息吗?”
威尔迟疑了一下,“不是,纳尔森先生。我是来找纳尔森太太了解一些克里曼斯霍尔探员曾调查的一个案子。请问她在家吗?”
纳尔森看起来有些失落,侧身让威尔进去,“她在,你可以进去和萨琳娜聊,格雷厄姆探员。”
威尔点了点头,发出一声短促的谢谢,跟在纳尔森身后走进了客厅。
萨琳娜正在用座机拨号,威尔稍等了一下,但萨琳娜的这一通电话并没有拨通,她在失落之外还多了一些焦急。
纳尔森走过去,扶着萨琳娜的肩膀向她介绍“这位是威尔格雷厄姆探员,他想来了解关于克里曼斯的案子。”
“你好,纳尔森太太。”
萨琳娜看着眼前这个寡言的探员和纳尔森小声说了一些什么,纳尔森暂时离开了,给他们两个留下谈话的空间。“请坐吧,格雷厄姆探员。你这次来是因为找到克里曼斯生前调查的那个案子的凶手了吗?”
“我们在努力尝试。”威尔的目光在萨琳娜那双因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停留了一会儿,又错开了目光,看着自己的手。
“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霍尔探员那天为什么会去爱荷华州吗?”
“你想要我聊他的死?”
威尔感觉到了萨琳娜身上的悲伤,还有他自己内心的不好受。
还好萨琳娜继续说了下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觉得绞刑人的案子好像把他逼疯了一样,他一下子变得冷漠,就算路过工作时华府也不常回家。但我不知道这是绞刑人搞得他脑子混乱,还是别的什么,因为他在接到案子之前状况就有些不对。克里曼斯变的暴躁易怒、情绪敏感,而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甚至觉得这好过他之后的冷漠。”
威尔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该把它用在哪。“他有过暴力行为吗?”
“有,就在他接到绞刑人的案子之前那段暴躁易怒的时期,”萨琳娜说,“但不是对我和肯特,而是对他自己。我很担心他,一直想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他一直拒绝,还说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接下来,他被案件分去了注意力。但是接到案子之后,他没再自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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