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老,我且问你,你这般咄咄逼人,当真是为了正道大义,还是因你孙儿行卑劣之事死于我手,而心中不忿,欲借大义之名泄心中私情?”
大陆辽阔,修仙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袁启容未有震世之名,自然不是人人皆知他与袁林还有这层关系。
此言一出,旁人偏颇之论终于稍缓。
“小儿妄言!你怙恶不悛,残忍好杀,此次你可害我洛水宗,下回就能害旁人,我等自当要为民除害!你此时拔剑意欲为何,莫不是见狡辩难成,要大闹公堂吗!”袁启容听得人群言论陆宁初之供词,似有几分相信,当即大怒,声高许多。
陆宁初观其急切,弯唇冷笑,又道:“我之所言便是狡辩,你洛水宗所言就是言之凿凿。就算有我师兄证词,郝城主稍作细究试查我清白,便是审判不公,欲行包庇。”
他又朗声,道向众人:“诸位,你们当中亦有入得迷宫之人,当知陆某所言非虚,洛水宗之指认难以立足。而袁长老这般急切,甚至不惜横生‘堕魔’污名,只为尽快将我铲除,难道不像是为遮掩真相,意欲包庇他那恶孙袁林吗?”
人群议论又起波澜,不过波澜不大,不似之前那般言“陆宁初确为恶徒”那般热烈。他们受流言影响,对陆宁初心生不少恶意,自然不会这么快就自驳脸面。
不过,陆宁初也并未指望他们罢了。若世人皆当明辨是非,前世他也不会落得那等下场。
然陆宁初可接受如此,袁启容却难容忍人群非议袁林。听得有人议论“或许当真是袁林欲行残害同门之事”,他便再难隐忍恨意,竟是一掌打出。
“你这恶贼杀我孙儿,又辱他身后之名,莫要欺人太甚!”
袁启容乃元婴修士,筑基修士若受他一掌,不死也得重伤。
“袁启容!”郝城主当即怒喝,掠身欲行施救,却见陆宁初虽不及躲避,但手中长剑一挽,竟是以剑化解掌力,只身退些许不曾受伤。
陆宁初嗤笑:“袁长老莫不是被我说中,才急着将我灭口?”
“陆宁初!休得狂妄!”再起斥责之人,却是太上天宫马长老。
他一脸肃容,道:“你之前所说确有道理,我为你师门长辈,自是想要信你。但你方才所为,却是露的马脚!你不过筑基,如何可挡元婴之击?若说你不是修了歪门邪道之法,谁人能信!”
袁启容可鄙,但马长老这等背后捅刀之人更是可恨。
“那按马长老所言,我面对袁长老生死一击,当安然受之才可证我是正道?”
陆宁初不予马长老言语时间,又微微眯眼,嘲道:“马长老,以筑基挡元婴,你做不得,我便也做不得吗?门下弟子天资过人,你不以为荣,不予维护,反倒听信外人言语打压,这可容易令门中弟子寒心哪。”
马长老顿时怒瞪:“妄言!你当众杀人,剑指前辈,又咆哮公堂,皆是我亲眼所见。这等狂徒所为,不亚魔道中人,我如何信你直内方外!”
“呵,好一个亲眼所见。”陆宁初一声冷笑。
“你们说来说去,不过是想以‘堕魔’罪名定我死罪,那我若能以尔等眼见之实自证清白,尔等又当如何?”
“自证清白?谁知你是不是采用邪法蒙蔽众人!”
“马长老果然思虑周全。不过我既有此言,自有令众人信服的道理。”陆宁初反刺一句,又对郝城主拱手,“郝城主,请暂退些许,容我放肆。”
郝城主早已看清陆宁初是何处境,只怕他如何自证,袁启容和马长老都会寻其漏洞,言其作假。不过此刻,旁人已觉他有包庇之嫌,他也无法为陆宁初作保,只能深深看着年轻剑修一眼,默然允之。
袁启容和马长老皆是冷笑,做观好戏之态。
陆宁初行至堂前中央,剑指青天,眉头一挑,眼中唇角皆是无边锐意。
“雷来!”
此声一出,陆宁初剑指之处,顿聚厚厚云层,轰然劈下一记惊雷!
众人皆是变色惊诧。
“他不是剑修吗,怎会召雷?还有这等威势!”
“他想干什么!是当真为两位长老说中,见自辩不清破罐破摔了吗!”
“怎会有‘雷来’这般简短的咒法?”
袁启容和马长老当陆宁初是要大闹行凶,试图脱逃,顿时冲身而出,欲皆此机杀陆宁初。
却见,浩浩雷光不落旁处,竟是直奔陆宁初而去。
这般状况,终于有人明白,嘶然喊道:“是劫雷!金丹天劫!”
惊破天剑承天雷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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