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是不是抑郁症，因为从我接触他的时候观察，并不太像。但如果发这些短信的人的确是他本人，那至少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碍……”

    尽管赵梦梵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这是唯一可以解释那些短信的理由。申教授向自己学生发送当年和妻子相爱时曾经的通信内容，显然不合常理。

    三人有了初步的共识后便出发到警局，他们首先需要得到申宗霖的同意，委托齐恒川作为代理律师。

    到达警局的时候见到申宗霖的时候，他刚接受完警方的问话，神情显得非常疲惫，而他身后跟着张子敖，表情也是相当严肃。

    赵梦梵简单和申宗霖沟通后便得到了他的同意，委托齐恒川为代理律师。

    趁着齐恒川去办手续的时候，赵梦梵悄悄拉过了张子敖。

    “子敖，你们刚才问话结果怎样了？你放心，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不会做出妨碍公正的事情，你就当我是申教授的家属好了。”

    张子敖无奈地看着赵梦梵，斟酌了一下才说到：“详细的我不能透露太多，只是刚才我们询问的过程中，除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其他大部分和案情有关的问题，申教授都保持了沉默，不予作答。”

    “不予作答？那是什么意思？”张子敖的透露信息让赵梦梵吃了一惊。

    “这个你就要问申教授了。他如此不配合的态度，我们也很难办。今天晚上恐怕不能让他回去了，除非他愿意和警方配合。”

    赵梦梵觉得事情不应该发展到这个地步才对，哪怕短信真的是申教授发的，也不至于直接导致了谢晓凌的自杀。学校那边的调查还没有结果，她坚信申教授绝对不会利用职权做出什么伤害学生的事情来。

    谢晓凌的自杀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后来齐恒川分析，警方这么做一来是因为申宗霖不配合的态度让他们更有理由怀疑，二来是为了堵住死者父母的口。现在媒体非常关注案件的进展，如果对方父母在媒体面前加以渲染，警方将更加难做。

    48小时以内的拘留，警方处理的自由度是比较高的，非常时期自然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

    赵梦梵想见申教授，希望劝他配合警方，可是却被申教授拒绝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教授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梦梵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慕家年担忧不已，可把她送回桃林苑之后他还要送齐恒川回家。齐恒川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行李什么的都还在慕家年的车上。

    赵梦梵心不在焉地坐了电梯到34楼，正准备开锁，却听到隔壁屋子开门的声音。

    “赵小姐，真巧，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程熙挽着发髻，穿一身休闲的针织毛衣，笑着把赵梦梵请进了家门。

    赵梦梵进去以后发现屋里的香气比上次的更浓了点，让她有短暂的呼吸不畅，不过想到程熙可能有关于谢晓凌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便忽略了这点不适。

    “程小姐是想起了什么吗？”赵梦梵顾不上太多礼节了，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到。

    程熙倒是从容，给赵梦梵倒了一杯花茶，才悠悠地说到。

    “我后面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想起晓凌有一次来买花的时候突然问我，丁香花的花语是什么？我告诉是她纯洁的初恋，她当时笑得很甜蜜，给我一种恋爱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