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二,今年23岁。
呵呵,也可以说,终年23岁。
半温半冷的水冲进我的鼻腔穿过气管直灌我的肺,呛得我不想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我的亲情没了,友情没了,就连这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爱情也没了。
我已经醉了,或许一直睡下去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闭上眼,那个声音化作蓝色的烟雾将我紧紧包裹:“你还没告诉他。”
我说:“如果,我还醒得过来,便告诉他。”
温暖的蓝色渐渐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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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把我捞起来,狠狠扔在地上,我想妞儿是疼醒的,他站在我的头边,或许是背光的缘故,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醒过来了,他却又要走。
他不能走!
我伸手抓住他的脚脖,不去在意这个姿势是有多卑微,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我,像极了一个高傲的王,而我,趴在地上,就是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他本就是我的王,我要告诉他,我愿意卑微地活下去,只要他不要离开我。
“你别走,不要离开我。大家都走了,我的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你。外面的世界太冷漠太虚伪,灰蒙蒙让人不敢直视。世上的人那么多,唯独只有你能给我安全的归属感“
“生命的路太长,你不要把我留在原地,我一个人走不下去我的那些自怜自叹的自尊心我不要了,我答应你,我会改变,我会低下我骄傲的头走出去,即使外面的灰尘吹得我睁不开眼,即使外面的人恶心的我想吐。只要你牵着我的手,好不好?“
“我受够了孤单,受够了一个人,我爱你,即使你不再爱我,也陪我走下去好不好?我不想再一个人”
我一定是哭得太厉害,声音细小得像蚊子嗡嗡叫,要么就是酒Jing的作用哑了我的喉咙,该死的过期红酒。
眼前渐渐又是一片黑暗
我的肚子被架在一个什么上面,颠啊颠把我颠醒顺便颠出几口水。我想妞儿真的喝高了,竟模模糊糊听到一段神奇的不着边际的对话。
“少主,还埋了沃土吗?”
“不用了。这一副五六分像她的面容,养几年送到邦陇的馆子里或许能有大用处。”
“那把她送到哪个院子?”
“先带回我院子。”
“喏!”
主子与奴仆?窦云熙家可是苏城首富,手下有一堆人伺候着也不奇怪。可沃肥是什么意思?邦陇的馆子又是啥?我长得像谁?大哥,你能不能别颠了,再颠妞儿就又要晕啦!
晕啦晕啦晕啦
“我就知道都特么是过期的酒,你没事儿做别再往家里弄这些七几年八几年的过期假红酒,喝了上头,听到没?”我的头真的疼,伸出小手拍拍我的亲娘妈妈咪啊,这双小rou爪子是谁的?
这是喝多了过期假酒酒Jing中毒啦?手指头怎么萎缩成这样了?
床顶上盖着的金色蚊帐是个什么鬼?
这是在演绎现实版满城尽带黄金甲吗?连床柱子都是金色的,金的吗?
突然间有一种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的感觉。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辨别真假金子么,手捏一个金疙瘩,咬一口,咬痕越深,金子越纯。
“亲爱的,你家太豪了吧。这床是真金还是镀金?”
“真金。”
“那我得咬一口。”妞儿最终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小小好奇心起身抱着床柱子咬了一口。
“嗷呜~”第一声是我张嘴咬柱子发出的声音。
“嗷呜~~!”第二声是我咬完柱子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各位观众,辟谣环节到,千万别特么再去用这种方法鉴别金子的真伪,这种无根据探究真理的行为是会为牙科诊所增加经济效益哒。
我的小牙牙,我的小下巴,呀怎么?全小了!
妞儿80b 的兔子们不会也
草泥马!
一万头草泥马在草原奔驰,狂奔!
低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兔子呢?
没了?
嗯,好像是没了…
掀开衣服找了又找,“啊!我不活了!真的没了!”
二十几年来,记忆里我只哭过两回,一回家里拆迁下巴笑得脱臼,一回是在浴缸里悼念我的爱情,这是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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