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轻轻点头:“嗯,艾薰偷的。是叫艾薰吧。”
班长瞪圆了眼。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骂了起来:“穷不死她,连这也偷!你怎么这都不生气?”
班长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
是我的脾气太暴躁了吗?我怎么老生气啊。只要艾薰说一句话,都能给气到爆炸。
江惜慢条斯理地说:“那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班长:“哈?”
大巫总是会救很多人。
不管好的,坏的,有时候是没得选的。
现在江惜倒是很高兴的。
现在她可以有选择了,不会有人强迫她了。
江惜轻轻点着自己的手腕,说:“那个塑像消失了,也许还会自己回来。”
班长更震惊了,她瞪大眼,再次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江惜:“所以你不用生气。”
江茉也怔了怔。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那爸爸为什么还要给江惜呢?
江茉发现这样不好。
她竟然开始怀疑父母的爱了。
班长这时候转头问起了江茉:“你和艾薰怎么成朋友的?”
江茉老老实实说了。
她在宴会上还是那样的不自在,江太太要她和几个富二代做朋友,但那些富二代在发现她连酒的品种都分不清,奢侈品牌更是说不出几个之后,就对她变了个态度。其实也不能说他们变了态度。
因为当他们大肆谈论那些品牌,那些设计师,还有他们在各地的见识时,江茉贫乏的大脑里,只装着关于农村的记忆,还有就是数学、化学……她插不进去话。
这时候艾薰主动和她聊了天。
艾薰说自己也在农村待过,共同语言很快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班长咬牙切齿,几乎把牙龈都咬出血:“一样的套路,一样的……你知道吗?我爸爸第一次带她参加宴会,我不知道她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她主动来和我说话。她把自己的情况描绘得和我一样,好像我们拥有一样的处境。等我把她当朋友了,后来才知道,她是情妇的孩子。就连我和她说,我讨厌我爸爸不来参加我的升学宴,她都会鹦鹉学舌一样讲给我爸爸听。哈,她从我这里知道了我的秘密,再拿出去给别人看……”
江茉听着听着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最后她们忍不住齐齐看了一眼江惜。
发现江惜还是淡定如斯。
她们顿时仿佛受到了感染,情绪都跟着平静了不少。
江茉怪失落的:“我还以为她会是我第一个朋友……”
“要朋友是吧?多简单啊。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江惜所有的同学都可以是你的朋友。”班长豪气干云地说。
啊?还可以这样吗?
江茉震惊。
一直不声不响的柴老师突然插声:“那个……你是江惜的同学,你的家务事,我本来不好说什么。但是,也许,你应该提防一下,她偷拿走江惜的东西,是为了栽赃你。”
班长:“卧槽?她还敢栽赃我?还好我们江惜耳聪目明,一早就知道是她偷的。”
柴老师毕竟还是年长。
她说:“栽赃不一定是为了让江惜讨厌你。”
班长若有所思。
很快她反应过来了,急吼吼地就要走。
但门打开,她突然顿住脚步,于是又把门关上了。
她坐回来:“时间不早了,先陪江惜吃了饭再走。江惜都不急,我急什么?”
艾薰说话虽然讨厌。
但也许有一点没说错……
她要是能有江惜的云淡风轻,估计也不会总踩中那对母女的圈套了。
江惜今天刚来,柴老师也没让她训练太久,也就点点头,大家坐下来先一起吃饭了。
射箭队和马术队不一样。
马术的前期成本高,注定了里面一些队员家境还是不错的。
但射箭队里,家境就太参差不齐了。
当香气从柴老师办公室飘出来的时候,走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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