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能量从明智吾郎身上爆发。

    一道浑身都是黑白相间花纹，身体各处还被缠着铁链的人格面具从能量中浮现。

    怪盗服就像是被明智吾郎内心的黑暗所污染，渐渐从白色皇家制服转变为一身黑蓝斜条纹盔甲。

    “无聊！很是无聊啊！什么正义，什么同伴！你们一个个都……太碍眼了！”

    摩尔加纳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变化，“竟然能同时控制两种力量！？好可怕的家伙……连外貌都是假的吗！”

    “我要把你们都毁灭……粉身碎骨吧……和我一起上路！！！”

    夜伊担心地看着因为痛苦而挣扎的明智吾郎，原先从玩家视角来看根本理解不了那种心情，只有亲身经历，听见那不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她才懂得那份窒息、绝望感。

    就像一个人的生命力渗入声音化作的江流，从耳边飞速流逝，最终化为谁也无法感知到的存在。

    那就是消散。

    夜伊痛苦地闭上眼，但他的叫声在耳边更清晰了。

    “杀死！破坏！镇压！所谓的同伴……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莲叹了一口气，拿起武器对大家说：“上吧。”

    ……

    战斗中，所有人都只使出了叁分实力，夜伊更是直接放水，每次都对着空地释放技能或挥舞鞭子。但就算是这样，明智吾郎也因拼命使用技能而愈发虚弱，嘴里一直喊着：

    “互舔伤口的……一群垃圾！你们以为，只要说一句同伴？就能解决，一切了……吗！”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一直、赢过来的……只靠自己！”

    “才不需要……什么同伴……才不需要……”

    说这句话时，明智吾郎正注视着夜伊和莲。

    夜伊呼吸一窒。

    “joker，去给他最后一击吧……”她狠心避开了明智吾郎的视线。

    莲也有些不舍，但知道他们的战斗总要分个输赢。

    他按下扳机，破灭了明智吾郎最后的希望。

    明智吾郎左手捂着伤口轰然倒在地上。

    先前的话语好像只是因为怒气，现在的明智吾郎面色更加柔和，认命地对着他们苦笑，“败给你们了……”

    “joker，你可真幸运啊……被同伴簇拥着，被所有人认同……rabler也始终站在你的身边。”

    “而且狮童坦白罪行之后，你们就是英雄了。而我过去的推理是自导自演这件事会败露，无论是名声还是信誉，全都会消失殆尽……”

    “结果，我还是无法成为特别的存在。”他喃喃。

    “你已经特别得不能再特别了吧？”龙司突然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从没有见过rabler对一个人这么心软，你是第一个。”

    “虽然不甘心……但论智慧力量，你比我们任何人都优秀。能战胜你，也是因为我们全员一起上阵。我……很羡慕你的才能。姐姐那么信赖你，让我很不甘心。”真也加入劝说的阵营中。

    春轻声说道：“关于父亲的事……我并不打算饶恕你，但你的心情，我并不是不理解。那种想对剥夺我们一切的大人报复的心情……”

    “但是，当你得到能实现目标的力量后，却为了私欲而用。”

    双叶：“话说回来，一个人Cao纵多个人格面具……你的才能大概和joker相同吧？然而你的人生是单打独斗，连觉醒的力量也只有自己的‘谎言’和‘憎恨’2种而已。不过，你一定觉得那已经足够了吧？我明白……我真的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