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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一路上, 戚元涵身体里的细胞在叫嚣，刚刚她们的举动实在太尴尬了，跟电视里演得桥段一样。

    记者们拍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发到网上去。

    到办公室, 叶青河帮着推开门，说：这地方没来得及收拾, 你先随便坐坐。

    执行董事办公室的设计比其他办公室都要好，采光、风景, 放眼看去, 没一处儿可以挑剔。

    叶青河过去把办公椅拉开让戚元涵坐，戚元涵站在门口一直没动。

    坐嘛。叶青河问, 你是怕椅子不干净吗，你放心，这个椅子是我新换的, 你来坐吧。

    她很期待戚元涵坐上来, 能看得出来, 她对周家所有的欲望都源于戚元涵，因为戚元涵才冲动，其实她对周家本身没有欲望。

    戚元涵不知道旁人如何对待感情，这些日子看着叶青河在疯狂和理智的边缘徘徊，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内心里经常泛起波澜。

    叶青河把椅子推到她身边，姐姐，坐。

    戚元涵不太擅长开玩笑，她讲冷笑话一样地说：我要是坐上去, 你会不会像摁老爷子那样，摁着我的肩膀不让我起来？

    不会。叶青河认真地说：那个老东西，怎么可以跟你比？

    戚元涵手捏着椅子靠, 又轻轻地拍了两下，就这么小小的一把椅子而已，很多人挣得头破血流，明里暗里都在厮杀，付出了很多金钱跟代价。

    等戚元涵坐下来，叶青河推着她往前走，缓缓慢慢的，把她推倒了落地窗前，叶青河摁了下遥控器，窗帘自动往两边收。

    午后的阳光算不上太刺眼，周遭的绿树枝繁叶茂，撑出一大片的绿荫。叶青河说：我只会推姐姐来看看风景。

    她声音轻轻地，跟视频里咄咄逼人、差着手下保镖把老爷子扔出公司很不相同，少了几分凶悍，像是猛虎嗅蔷薇，动作轻盈，生怕碾碎了她的花。

    戚元涵觉得这个描述很贴切，勾着唇轻笑了一声，叶青河低着头去看她，道：很开心吗？

    开心啊。

    超级开心。

    这地儿终于换人了。

    周家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戚元涵开心的笑，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叶青河站在她身后看她，看的不是很清晰，又走到她椅子旁边，戚元涵开心她也很开心。

    她琢磨着，如果戚元涵感到开心，肯定是她变好了一点点吧，她能稍微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叶青河想跟戚元涵要奖励，她想跟戚元涵一块去约会，去吃饭。

    她又不敢提出来，好害怕自己说了，戚元涵会觉得她有所图谋，觉得她对她的好是有目的的。

    因为她对戚元涵好，的确是有图谋的，她好想戚元涵跟她和好，好想戚元涵牵牵她的手，好想戚元涵摸摸她的脑袋，好想戚元涵带她回家啊。

    想说不敢说，想问有不敢问。

    她唇张开又合上，反复好多次，叶青河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朝着窗外看去，看高楼大厦跟车马流龙。